她根本不想住什么将军府,也不稀罕有下人伺候,她只想简简单单,安安份份的过日子!
京郊别苑。
江慈正整理衣物,江家三嫂邹氏来了。
她和离的事,没有通知江家。
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况且那日赵怀安和周锦绣大婚时,她当众和赵家撕破脸,并且写了状纸状告赵家人,惊动了衙门。
她和离的事,是想瞒都瞒不住的。
这几日,她缩在京郊这别苑中,虽听不见外头的闲言碎语,但只需用脑子想想,便知她的事怕是已经传遍京城。
毕竟,京城的高门大户,显少有和离的事迹。
她也算是赶了一回新鲜!
邹氏一见到江慈,便热切的上前握住江慈的手,一脸心疼,“五妹妹,你受苦了,赵家所作所为,我与你三哥都已知晓,父亲也知道了,他原本要亲自来接你,又恐有不妥,便差我前来!”
江慈喊了声三嫂,歉疚道,“我给江家惹麻烦了,我对不住三嫂,对不住江家人!”
邹氏道,“快别说这话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有困难理应一起扛,只是,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也没有事先支会我们一声,这一点我确实要说你,若不是听了外头的流言,指不定我们到现在还不知你与赵怀安和离之事!”
“流言竟已传得这般厉害?”
邹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打嘴巴,“你看我,净胡说,不过是街头巷尾几个吃饱了没事干的婆子多了几句嘴而已,算不得什么流言,你别放在心上!”
江慈知道邹氏不过是安慰自己,“父亲可有生气?”
邹氏道,“父亲只心疼你有没有受苦,有没有被赵家人欺负,做父母的,哪能跟自己的孩子生气?”
邹氏身旁的丫环环翠忍不住补了一句,“老爷怎能不生气?更何况,因为这事,咱们公子的婚事都黄了……”
邹氏急忙喝斥她,“闭嘴,你胡说什么?”
说罢,便要将环翠赶出去。
江慈急忙阻止,她看向环翠,“你方才说什么?”
环翠看了看邹氏,又看了看江慈,最后似是下决定心道,“大公子原本在和永昌伯爵府的三姑娘说亲,永昌伯爵府听说了您与赵家和离之事,次日便派人上门拒了这门婚事!”
江慈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自己和离竟连累了大侄子。
心中瞬间愧疚不已
邹氏急忙道,“五妹妹,你别听环翠瞎说,你大侄子和永昌伯爵府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的,再说了,你大侄子也没看上那三姑娘,也就不存在什么拒不拒的!”
环翠辩驳道,“谁说大公子没看上永昌伯爵府的三姑娘?大公子因这事,都好几日没出过屋子了,可见他是心悦永昌伯爵府三姑娘的!”
邹氏恼了,怒道,“环翠,你再胡说,我决不轻饶你,五妹妹刚和离,心情原本就不好,你是非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么?”
环翠这才怯怯退到一边,“奴婢不敢!”
邹氏这才对江慈道,“五妹妹,你让人将东西收拾一下,这就跟我回江家吧,你父亲和你三哥都在家等着你!你的院子我也命人收拾干净了,还和你未出嫁前一样,谁都没曾动过你的东西。”
说罢,邹氏看向翠儿,“还不快给你家姑娘收拾东西?”
翠儿看了看江慈,见江慈点头,她这才道了声,“是”,与小桃、小青去收拾衣物了。
其他东西,江慈没让动,只收拾了些衣物和首饰,便与邹氏回了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