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忙劝道,“二嫂,你倒是快说啊,刑部的人都抓上门了,什么事也休想瞒住了。”
二太太知道瞒不住了,她不说是怕气晕老夫人,二太太硬着头皮道,“文国公府大姑娘毁了容,需要苏大夫的药膏才能保证不留疤,文国公找明王帮忙,明王不见他,文国公没办法,就找庆阳长公主帮他,可明王也不卖庆阳长公主面子。”
“正好礼部左侍郎职位空出来,江三老爷想谋那个位置,庆阳长公主知道承恩伯府是老夫人您的娘家,明王想接回大姑娘,连侯爷揍他都不敢还手,侯爷找明王帮忙,明王断然不会拒绝。”
“庆阳长公主就把承恩伯找了去,说只要承恩伯帮着拿到一盒药膏,就帮着保举江三老爷。”
“承恩伯夫人就来找大夫人想办法,大夫人知道侯爷不会为承恩伯府在大姑娘的事上松口,江三老爷已经错过国子监祭酒一职,再错过礼部左侍郎一职,下次这样的好机会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就让老爷直接去找明王……”
说到最后,二太太的声音已经弱的跟蚊蝇哼似的了。
老夫人气的是进气多出气少,苏月都担心老夫人会一口气提不上来,气晕过去。
承恩伯府都没把老夫人放在眼里,丝毫不顾老夫人和苏怀臣母子不和,二老爷这个老夫人的亲生儿子,不气恼承恩伯府就算了,竟然还在明知道苏怀臣不会允许的情况下,背着苏怀臣直接去找明王,苏月还真好奇承恩伯府给了二老爷什么好处,要他为承恩伯府这么掏心掏肺。
苏月站在一旁劝道,“祖母别气坏了身子,您也别怪二叔,父亲常年不在京都,二叔和承恩伯府关系更亲,再加上长嫂如母,大夫人让他……”
没等苏月把话说完,就被老夫人凌厉之声打断,“长嫂如母?我这个亲娘还没死呢!”
老夫人气的嘴唇发紫,苏月在一旁道,“刑部抓二叔,这是怀疑药膏在二叔手里被人下了毒,还是怀疑明王给二叔的药膏里就有毒?”
二太太摇头,“明王给老爷的药膏,我用了三回,还留了一些,没有毒。”
见二太太还站在这里,老夫人气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拿着药膏去刑部,让刑部放人!”
二太太没有动,“药,药膏不在我手里了……”
不在?
苏月忙问道,“那药膏在哪儿?”
二太太道,“昨天承恩伯来找老爷,怀疑老爷给他的药膏就带了毒,老爷就从我手里把药膏拿走了,后来我问老爷了,承恩伯要药膏去和庆阳长公主解释,他就把药膏给承恩伯了。”
苏月无话可说了,她都想办法把二老爷摘出去了,他还自己往里跳,他就这么信任承恩伯?
这刑部大牢,蹲的一点也不冤,二老爷迫切需要进刑部长长脑子了。
苏月奇怪道,“二叔帮承恩伯连我爹生气都不顾,承恩伯也知道二叔给他的药膏没问题,刑部怎么还抓二叔,难道承恩伯都没帮二叔澄清一下吗?”
但凡澄清了,都不可能直接来抓人,只会客客气气的请二老爷去刑部问话。
想到一种可能,老夫人脸拉成马脸长。
二太太担心承恩伯是怕侯爷不救他承恩伯府,故意拖二老爷下水,她急道,“我手里没证据了,没法证明老爷清白了,这可怎么办?”
老夫人眸光冷厉的扫向二太太,“背着侯爷去找明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去给老二传话,他要敢在明知道明王给他的药膏没毒的情况下,还把明王牵扯其内,我就当没生过他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