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书和匀书二人一听,都惊讶了起来,互相又瞪了一眼,挤眉弄眼的互相推脱,就是不敢回答。萧启靖心头烦得很,道:“都给我谈谈。”
清书匀书二人没办法,清书先说道:“那奴才就实话实说了,奴才瞧着咱少夫人人漂亮又聪明,还心地善良,顶顶的好,就是不知公子您……”
他说着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萧启靖的脸色,见他也没什么不耐烦的,又说了:“虽然少夫人看着性子挺冷的,但其实对下人都很好,就奴才所知,咱院子里一众洒扫的婆子妇人都挺喜欢她的。”
萧启靖有些诧异:“不是说,前段时间才让她院子里的几个丫鬟给坑了一把?”
匀书连忙说:“那是她们见钱眼开,让柳姨娘给花重金收买了。就这样少夫人也没拿她们怎么样,王妈子要卖了她们,少夫人还为她们说了好话,把她们给留下来。听说还给柳姨娘一笔银子,够她吃香喝辣的活一段时间了。”
这些零碎的事萧启靖也不是很清楚,一听这顿时惊讶了起来。被人给陷害了一把,居然还送银子,说好话留人。
这女人看着冷冰冰凶巴巴的,没想到倒是个心软的。萧启靖看着自家手底下的这二人,一个个拼命的给徐芸浠说好话,恨不得把人夸上天去的模样,又顿时不是滋味起来:这女人什么时候把他身边的人都给收买了?果然红颜祸水,不是个好的。
他见匀书还要给徐芸浠说好话,顿时脸色一板,哼了声,冷冷的道:“不过是个没见识的,倒是把你们迷得神魂颠倒了。”清书和匀书顿时闭了嘴,他看了看眼前,留春院已经到了,又说:“我去看看我母亲,你们在这里等我。”
清书和匀书刚刚挨了骂,此时一个比一个规矩,连连点头应了,两个人低着头互相吐舌头,等萧启靖走远了,才又凑在了一起,叽里咕噜的说了起来:“我看咱们爷不对劲。往日连看都不看少夫人一眼,今天太阳打西边起来了,又去了萱若苑,又问我们少夫人的消息的……”
萧启靖不知道底下二人怎么看待他的,他人还没进崔氏的房,就听到崔氏的哭声,顿时又心烦意乱了起来。
崔氏见萧启靖出门,哭得更大声了,朝他喊:“我死了算了!”
萧启靖连忙走过去,搀扶着崔氏:“母亲别说丧气话了,祖母也是不得已。”
崔氏一听这话,挥开了他的手:“什么不得已?我看她是恨不得我丢人现眼。”
萧启靖不耐烦听这些,沉默了片刻才又说:“那母亲也不是不知道,徐芸浠不一定就是凶手,你这一大早的又是为何?”
崔氏顿时心虚,犹犹豫豫的说了起来:“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在崔氏看来,她的这一双儿子,还有宝贝女儿并崔正怡四人,那都是她的心肝宝贝,既然萧启靖不喜欢徐芸浠,那么她就要帮萧启靖赶走徐芸浠。
萧启靖一听这话,一时无奈了起来:“萧家的家规你又不是不知道,娶进门了就得认了,休不得。”
崔氏眯起了眼睛:“休不得又如何,娘自有办法,让她乖乖的让位,靖儿你也别担心,等娘赶走了她,你就可以娶你喜欢的。”
自己的娘是什么脾气自己清楚,萧启靖看这崔氏眼里闪烁的寒芒心下一沉,生恐崔氏真要对徐芸浠做出点什么事来,当下再不敢藏着掖着,连忙道:“娘你可别乱来,我可以和徐芸浠不和,但你却不可以,非但不可以,你还得跟她搞好关系,好好相处才是。”
崔氏莫名其妙,看着萧启靖诧异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萧启靖说道:“跟徐芸浠和离的事我自会想办法,非但要跟徐芸浠和离,还要名正言顺的,不能毁坏她半点名声。我跟她是做不成夫妻的,我们之间没有缘分,可你却注定了是她的婆婆。”崔氏越听越糊涂了,萧启靖又说:“娘,你可知二弟为何会去南疆?我不是她的恩人,二弟才是。当年跟她山盟海誓的人,是二弟。”
崔氏心头一震,当年的故事崔氏不清楚,却也隐隐约约听说萧启靖曾救过她,还跟她山盟海誓了,要迎娶她。也就是有过这一段,萧老夫人才会提起要娶徐芸浠,而且不允许她反对。她当时就纳闷了,徐芸浠远在宜州,萧启靖什么时候跑到宜州去了,还救了徐芸浠?
崔氏一直以为这个所谓的山盟海誓是假的,是徐家不要脸编了出来的,没想到,山盟海誓的人,居然会是萧启章!她震惊的张了张嘴,萧启靖说:“娘还记得三年前二弟受了伤还病了一场的事吗?那时候二弟去了宜州,救了徐芸浠,这才受了伤,伤口发炎才会高烧病倒的。这个傻子,受了伤也不敢让人家知道,还强撑着和她聊了一个晚上,许下了要迎娶她的诺言,又不去看大夫,草草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就跑了回来,本是要跟父亲提这件事的,这一番奔波没想到就病倒了,等伤好了之后,朝廷又下了旨要他带兵出征……”
机会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一去就是两年,等再回来,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越见凶险,他又一再立功,功高盖主声名远扬,早已经入了有心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