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时宁推门而入。
梁泓督的房间是个大套房,内外修得十分讲究,室内空气清新,不像寻常老人的房间。
“爷爷,您找我?”
梁泓督正在喂鱼,转身看了她一眼,笑着叫她到身边,将鱼食递给了她。
“晚上出去玩儿了?”
“嗯。”
时宁低头,将鱼食慢慢丢进缸里。
梁泓督也没拐弯抹角,问:“靳家这门婚事你怎么想的?”
时宁默了默。
“爷爷没逼你的意思,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也好心里有个底。”梁泓督说。
时宁思索着,说:“我考量婚姻的角度,可能和您不同。”
梁泓督笑笑。
“你还年轻,考量婚姻当然是要相爱的。”
他转身坐在了桌边,喝了口茶,感慨道:“你能回来,也是不容易,按理说,该让你随心所欲过一辈子。但爷爷也得提醒你,有时候得到的越多,责任也越重。”
“你可以不选靳宴,但有一条你得记住,将来你结婚的理由,绝不可能是为了单纯的爱情。”
说到这儿,他便皱了眉,“当初你妈妈就是太任性,才让人有机可乘。”
时宁没说话。
梁泓督接着便问:“赫野对你的心,你知道吗?”
时宁张了张嘴,“……”
“算了。”梁泓督摆手,“都是孽缘。”
他站起身,背对时宁道:“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事,家里有一出就够了,你的身份外界已经有非议,赫野是你哥哥,你们之间不要再有牵连。”
“当然,你要是和赫野两情相悦,就当爷爷没说。如果不是,你早做抉择,断了赫野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