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靳宴。
他眸子黑沉沉的,看得她心发怵,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在黑夜长廊的顶光照射下,格外得瘆人。
时宁单手扶着门,没将门完全打开。
仲桉白到了她身后,她毫不犹豫,转脸推了仲桉白一把。
“去休息室呆着。”
仲桉白反骨上来,非要见一见靳宴。
时宁低声道:“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仲桉白:“……”
嘁。
垃圾。
行吧。
他扭头撤进了休息室。
时宁确定他关了门,才将大门打开,对靳宴道:“你自己……”
她话没说完,靳宴看都没看她,直接进了门。
擦肩而过时,身体碰撞,她脚下有些不稳,还晃了半步。
靳宴全程都盛气凌人,冷着脸拉开抽屉,拿上了那块黑色的表,然后照样是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高大的背影在时宁的视线中,比几年前还要倨傲疏离,高高在上。
时宁站在门口,愣了两秒。
仲桉白很快就出来了,坐在沙发里嘲笑她:“让前男友这么压制,你怎么混的?”
时宁怦一下关上了房间门。
她指责道:“下次你再叫我宝贝儿,我就找梁赫野要说法了。”
“找啊。”
仲桉白不当回事:“他说了,这世上他只能接受你看上我,你要是跟我好了,他心甘情愿送祝福。”
时宁:“……”
她坐到了对面,说:“你歇着吧,我也得回家了。”
“都这时候了,我能让你回家?”仲桉白伸手,在她下巴上勾了下,“不想跟我重温一下旧梦?”
时宁嘴角抽抽。
她轻咳一声,“你别乱来啊。”
仲桉白笑了,朝她眨眼,“放心,你会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