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矜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兴许打一架不是坏事。
好好地打一场分出胜负,往后也就不会再执着打架。
她倒是有些好奇,裴晏和沈确交手后谁胜谁负。
只是明日就要启程了,若是打太久,忘了时间,恐怕她就见不到裴晏。
不过片刻,她便收起视线从容开口:“大哥你也赶紧出门吧,时间一晃而过,今天很快就会过去。
若是错过了叙旧的时间,下回你和韶姑娘相见,可就不知什么时候了。”
顾驰骋方才回过神来,赶忙牵着韶宛离开。
“对了,平日里准备的那些药也能派上用场了。”
顾时矜想到什么,特地将目光转向身旁的春夏:“将药都整理好放在药箱里,分别送到沈府和裴府。
药品上都贴着药的名字,都是一些常备的药,出门在外身上备些药,也算是有悖于无患,就说这是我的一些心意。”
这些药都是她亲手做的,日常定会用得上,药效也会寻常药馆里药的好。
得到吩咐,春夏迅速点过了头立即去办。
是夜。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面将顾府照亮。
顾时矜熄灭蜡烛正准备入睡,窗户却发出了少许动静。
她立即提高警觉,朝着窗户所在的方向望去:“何人?”
“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也让她放松警惕,迅速点燃了屋中的蜡烛。
烛光摇曳,映照出他的棱角分明侧脸,漆黑的眼瞳被烛光照亮更显深沉。
“裴晏?”
顾时矜有些吃惊,唤出了男人的名字:“我还以为你打架打得正起劲,不会来了。”
裴晏大大方方朝着她走来:“明日便要启程,自然是得过来看看你。
我去的地方不是边疆也不是西域,但此行是去办事,没有那么快能处理完,若是不来看你下次见面恐怕得个把月后了。”
“你受伤了?”
顾时矜留意到了他脸颊上的擦伤,迅速从药箱里取出一小瓶药:“我替你上药。”
裴晏垂眸,望向她手中的瓷瓶:“一点小擦伤罢了,沈确的伤势看起来比我严重多了。”
哪怕是受伤,他还不忘踩上沈确一脚。
顾时矜无奈地替他上药:“所以你和他到底谁胜谁负?”
“尚未分出胜负。”
裴晏如实作答:“沈确这些年一直在边疆,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手很好,是个劲敌。我许久没像今日这般打得畅快。”
他不喜欢沈确,但不得不承认此人身手极好,配得上将军这层身份。
“临国为何会忽而来袭?”
顾时矜毫不掩饰眼中的疑虑,直将视线转向他:“临国休战多年,从未有过捷越的举动,如今却大摇大摆而来,是有十足的把握,这才如此嚣张。”
对此,裴晏摇头表示不知:“这也是我心中疑虑之处,我也想知道,临国究竟在想什么。
有沈确和顾驰骋坐镇,临国想要攻破城池很难,临国能拿下那一座城池,还是靠偷袭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