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记得。”
皇后虽不知皇上葫芦里卖得什么样,却还是出声附和:“谦越是长子,是您的第一个孩子,臣妾至今难以忘记生产那日,皇上您不顾阻挠冲进宫殿鼓舞臣妾。
生下谦越后,您就差没将国库统统搬给臣妾,有什么好东西都往臣妾的宫殿里搬,其他嫔妃可都羡慕得不得了。”
想到从前,皇上有些感慨:“朕也记得,生完大皇子后,你还大病了一场,在殿中歇息了小半年,这才痊愈。”
“多亏皇上体恤。”
皇后拍着马屁:“要不是皇上您准备各种上好的药材,臣妾哪那么快痊愈。”
柯谦越有些摸不着头脑。
皇上火急火燎将他们叫来,最后却只是说些有的没的废话。
这些八竿子都打不着,陈年往事早已经过去许久,皇上为何还要提及这些?
他虽困惑,但也没出声多说,安分地站在一旁等着皇上开口。
“皇后,大皇子当真是朕的长子?是朕的第一个孩子吗?”皇上忽而一转口风,眼神犀利直视着皇后。
皇后愣了愣,迎上这样的视线,内心莫名慌张了几分:“谦越当然是您的长子了,皇上今日唤我们前来就是为聊家常吗?”
她宁可洛家灭门的事真相毕露,也不愿那件事公之于众。
皇上忽然说这些有的没的,该不会是知道了点什么吧?
想到这,她胸腔里的那颗心不安地跳动着,心脏险些从胸口蹦出。
皇上收回视线,不紧不慢抬手端起了一盏茶饮起:“皇后,朕只给你一次实话实说的机会。
若你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如实道出,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朕可以从轻发落。”
柯谦越的眼皮狠狠跳动着。
他算是看出来,皇上今日唱这一出戏是冲着皇后来的。
他与皇后是一体的,若是皇后出事,他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皇后险些将绣帕拽烂,面色隐隐有了变化,却还在强装镇定,睁着双迷惘的大眼不解地看向皇上:“皇上,臣妾不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你当真什么都不说吗?朕知给你一次实话实说的机会。”
皇上似个没事人,说这话时神态悠闲,并不像肖公公口中描述的那样勃然大怒。
皇后楚楚可怜地望向他:“皇上,若是臣妾有做错之处,还请皇上能够点明。
臣妾定会改正,绝不再犯,臣妾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圣上如此动怒。”
她自然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
但不论是哪一桩事,都难以启齿,她绝不会不打自招将前程毁于一旦。
皇上深呼吸,眼中尽是失望:“既然你不到黄河不落泪,朕就帮你好好回忆回忆,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肖公公,把人带上来!”
得到吩咐,肖公公不敢怠慢,推开御书房一角冲着外头的人嘱咐。
不过片刻,侍卫便将一名上了年纪的妇人带进了御书房内。
看到妇人的那一刻,皇后的眼瞳猛地收缩着,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皇后,这妇人你可认得?”
皇上轻抬眼帘,静静地凝视着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