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那边指望不上,许嬷嬷唯一能依仗的便是她。
春夏方才收回视线,表示明白:“小姐说的是,为了控制毒性,许嬷嬷不得不低头。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许嬷嬷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要能为我们办事也算是有点用。”
顾时矜的敌人从不是许嬷嬷,也未将此人放在心里。
当然,她也不是大度的人。
许嬷嬷所做的一切她都记着,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在此之前她还需要许嬷嬷替她做事。
马车疾驰着,很快便抵达顾家。
“二哥。”
顾时矜匆匆而至,来到了顾书屿的院子。
顾书屿正在整理账本,见她前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小妹,你怎来得如此急切?”
“你可有大哥的消息?大哥去荆州有几日了,也该传信回来了吧?”她动弹着唇,直将心中所想道出。
顾书屿摇了摇头:“没有消息传来,兴许忙于公事,一时忘了传信报平安,矿山的事没那么容易解决,稍有耽搁也是常态。”
“席靖修前几日也去荆州了。”
女声落下的那刻,顾书屿立即明白了她的用意:“你是在担心大哥的安危?”
前世,席靖修就曾算计顾家,那顾家作为升官的垫脚石。
这次又正好前往荆州,她想不多心都难。
“不好了不好了!”
院外忽而传来惊呼声。
小厮火急火燎进入院子,额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门外来了群士兵,将顾家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顾时矜忙将视线转向小厮,冷清的女声低沉了几分:“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厮将所知道的道出:“似乎是荆州那边出事了。”
顾书屿坐不住了:“小妹,我们先去看看情况,若真是席靖修搞鬼,我定要冲去荆州亲手摘下他的脑袋!”
顾家众人朝着府邸门口靠近。
士兵将顾家包围。
顾老爷紧皱剑眉,正从府邸外进入顾家。
“爹。”
“老爷。”
众人相继出声。
顾夫人不解地望着周围的士兵,一股不祥之感萦绕心头:“为何会有那么多士兵?到底出什么事了?”
“是荆州。”
顾老爷面色阴沉,暗暗捏着拳:“方才有信传入京城,驰骋与劫匪联手,私藏矿石为己用。
官差在驰骋屋中搜到了几件用矿石打造的兵器,偏偏驰骋行踪不定,无法证明清白。
圣上便以涉嫌谋逆为由,派了士兵监视顾家,即日起,顾家只进不出。”
顾书屿似听到了笑话:“大哥若想谋逆早就谋逆了,又何须这时候动手。听闻席靖修也去了荆州,这件事该不会和他有关吧。”
席靖修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会给顾家穿小鞋也在情理当中。
“问题是驰骋失踪了。”
顾老爷既烦躁又头疼:“我们就算想知道真相也无从得知,现在的情况对侯府不利。驰骋绝不会临阵逃脱,他很有可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