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撞翻了聘礼,放置聘礼木箱框框当当倒了一地。
将聘礼撞翻,阿运又拉着缰绳火速掉头,嘴里咕咕嚷嚷着,脸上却堆满了笑容:“马儿实在不听话,这又是要去哪?”
马看上去有些失控,却精准无误地朝着侯府奔去。
“该死!”
萧媚面色难看,骂骂咧咧着:“这贱婢定是故意的!马这不是控制得好好的吗?”
小厮们急匆匆地朝着东倒西歪的木箱冲去:“聘礼!聘礼翻了!赶紧将聘礼都收好,可千万别弄丢了,若是弄丢了我们就完了!”
“聘礼?”
萧媚瞬间来劲了,健步冲出轿子,冲着小厮们叮嘱:“麻溜点赶紧将聘礼都给我收好,周围有这么多人盯着可别让人抢了,都看紧点!”
在目光转向放置聘礼的木箱时,她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除了第一个木箱琳琅满当塞了金银珠宝,后面其他木箱都是空的。
“这……”
萧媚的嘴角无可抑制地抽动着,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可不管她怎么揉,其他几个木箱都是空的。
好事的群众见状,发出了嘲笑:“大家快来看看,只有第一个木箱装了聘礼,其他几个木盒居然是空的!”
“我就说席靖修都被废黜侯位,怎么还这么大阵仗娶平妻,还准备了如此多的聘礼,原来只有第一个没有盖上盖子的木箱里才装有聘礼,其他几个都是空的。”
“侯府倒是有趣,没钱非要弄出这么大阵仗,还说什么娶平妻地位和三夫人平起平坐,却故弄玄虚,连聘礼都是假的。”
“说得好听是平妻,要我说也就是个妾……”
群众捧腹大笑。
侯府今日声势浩荡,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特地将抬在最前方的木箱打开,让众人瞧瞧侯府有多阔绰,其他放置聘礼的木箱却关得严严实实。
若不是马撞翻木箱,让众人瞧见了木箱都是空的,旁人还以为侯府底蕴厚实,对这位平妻很是上心,甚至能取代顾时矜的地位。
如今这一瞧,席靖修对这位平妻也没有多上心,甚至还在聘礼上下功夫做文章。
讥讽声格外洪亮。
萧媚只觉得无地自容,面色越发的难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前一刻她还在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得到了侯府器重,聘礼如此丰厚,成亲的阵仗毫不逊色当年席靖修娶顾时矜时准备的一切。
日后她便能和顾时矜平起平坐,离成为侯府主母越发的近。
后一刻,美梦化为灰烬,将她打至谷底。
全京城的人都在看她笑话,嘲讽她这个平妻等同于妾,根本无法和顾时矜相提并论,表面上倒是风光准备了三媒六聘,侯府也只是为了充面子,实际上对她根本就没上心。
她为了让所有人都看到自己风光的一面,还特地让小厮往顾府门口转悠了几圈。
现在这一瞧,她就是个笑话。
萧媚握紧了拳,因委屈眼眶发红,泪水不停打转着,她勉强控制情绪冲着下人们叮嘱:“收拾完赶紧走人,别四处转悠了,直接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