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们九年前就好上了!”
顾夫人动怒了,素来端庄的脸庞染上了层愠怒:“时矜嫁入靖安侯府不过五年,席靖修却已经有了九岁大的孩子,你们靖安侯府还可真让人惊喜!”
顾老爷闭上了双目,隐忍着怒火,手却捏紧了拳,手背青筋暴起。
明明有妻儿却隐瞒孩子的存在,迎娶世家嫡女遮盖丑事。
原以为席靖修只是单纯的无耻之徒,孩子的事闹出这件事的意义就不同了,他不仅无耻不要脸,还是整个席家的耻辱,是天下之耻。
“三弟他……”席睿智的嘴角抽了抽:“他怎能做出这种事?”
张氏也看傻了眼:“我就说母亲怎么会对一个外人如此上心,原来席承意是侯府血脉,所以这才执意要将这孩子的名字记入族谱,甚至还一度想让顾时矜收席承意为嫡子……”
此话一出,周围瞬间沸腾。
侯府竟无耻到这种程度,还想将顾时矜蒙在鼓里养外室的孩子。
“一个稳婆罢了。”
席靖修开口了,低沉的声线带着傲慢:“这人是顾时矜带来的,定是收了银两才将矛头对向我,区区一个稳婆又能证明什么?
口说无凭,动动嘴皮子就想将脏水泼在我头上,痴人说梦。”
萧媚有了底气,学着他的模样出声:“我只生过萱萱,并未生过其他孩子,今日稳婆说我生了两个孩子,明日就有其他稳婆说我生三个孩子,难道不管众人说什么我都要应下?”
周围的议论声小了不少。
光是一个稳婆还无法服众。
老夫人见风使舵,趁机开口:“我待承意好是因为这孩子乖巧懂事,值得我为他花心思。时矜,你向来识趣明事理,可今日却将事情闹成这样,你得给侯府给靖修一个交代。”
“交代?”
顾时矜垂眸笑起,修长的羽睫笼罩了层阴翳:“谁说我口说无凭只有稳婆一个人证,我若没十足的把握自然不会在今日将众人请来侯府。”
她等这一日已经等了很久了。
重活一世,她与侯府众人周旋的同时一直在暗中调查,就等着有朝一日将侯府的遮羞布扯下,将他们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她要一击致命,让席靖修猝不及防,让侯府沉入深渊。
席靖修的眼皮狠狠跳动着,一股不祥之兆紧紧萦绕在心头:“你……你是故意的?”
这一刻,他满心不安。
侯府这场宴席就是鸿门宴,一场为他精心策划的陷阱,这女人手里究竟还捏着什么证据?
老夫人泛白的指尖正疯狂地转动着佛珠,警告地望向她:“顾时矜,切莫耍性子继续胡闹,人言可畏,纵使你谎话连篇也会让侯府饱受非议,你想让侯府因你一人出事吗?”
“老夫人,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否胡搅蛮缠老夫人继续听,自然能有定论。”
顾时矜抬眸望向她,唇瓣肆意上扬,笑容张扬明艳:“侯爷说城中小院住着救命恩人,让我每月往小院送两百两,实际上城中小院住着萧媚以及侯爷的两个孩子。
城中小院有不少街坊邻居,他们的口证总该有说服力了吧?”
“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