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媚委屈得很,就差没将实情道出。
“时矜,我知道你的意思,但祁儿性子顽劣,实在不合适去应天学院。”
老夫人有意摆出婆母的架子,开口:“这些日子,意儿都在专心读书写字,虚心好学,不让他去可惜了。这个名额就给意儿。”
老夫人这是在施压。
毕竟她辈分高,在靖安侯府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作为儿媳必须听从。
张氏暴跳如雷,又急又恼:“母亲,你怎能如此偏心!席承意究竟是什么来头,难道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闭嘴!别在这口无遮拦!”
老夫人忍无可忍:“再胡搅蛮缠,我就罚你抄经书!”
张氏急红了脸。
顾时矜动了动唇:“我已经将席祁的名字上报了,席承意去不了应天学院。”
“什么?”
“顾时矜!”
两道声音分别从两张口中吐出。
萧媚难以置信:“这种大事,你怎能不经商量私自做主?你眼里还有没有侯府?”
席靖修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赶紧把名字撤了,换人!”
顾时矜优哉游哉地扫了眼面前的两人,女声清脆:“这个名额本就是我争取来的,我难道还没有资格做主?”
“就是就是!有本事你们自己也去弄个名额,别占用时矜的!”
张氏喜出望外:“名字既已上报,又岂能说撤就撤的,只有席祁才是侯府的血脉,这个名额给席祁于情于理,给一个外人又算什么?”
顾时矜看向了张氏:“应天学院于五日后招收子弟,大嫂可得提早准备,不可有差池。学院每三年招收一次,而且只招收一天,若错过时间又得隔三年。”
“那必须得好好准备!”
张氏眉开眼笑,呲着一排牙:“还是时矜你待大房好,有好事都不忘大房,待祁儿出人头地后,我们一定不会忘了你!”
两人有说有笑离开了。
事情发展至此,出乎众人意料。
老夫人皱着眉,沉眸:“这可是应天学院,怎能这般胡来?”
“母亲,她根本就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席靖修咬牙切齿,额上青筋暴起。
萧媚急得团团转:“这个名额只能是意儿的,意儿才是侯府的期望!”
老夫人瞥了眼面前的两人,闷声一哼:“你们两个在这干着急有什么用,赶紧想想法子,看看要如何把名额换给意儿!”
萧媚圆润的指尖掐入了掌心里,眼神发狠:“应天学院只有那一日招生,只要席祁出差池进不了学院,这个名额自然而然就落到意儿身上。”
经过了上次张三的事,老夫人也瞧出了萧媚浑身都是心眼。
她大手一摆:“席祁也是靖安侯府的血脉,不可闹太过,也不能让他出事,必须小心处理。”
*
梅院。
顾时矜简单与张氏叮嘱后,便回到梅院。
“夫人,您的心情似乎很好。”见她面上带笑,秋冬主动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