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臣随即转身,带两人离开。
独独留下蜷缩在角落里的安然。
作为成年人了,陆臣当然明白梁时砚的意思,现在他堂姐做出这种动作,就已经让梁时砚拿捏住了把柄,之后如果他再选择应烟,梁时砚就会把这个把柄当成软刀子,一次次磋磨他们陆家。
至于梁时砚怎么突然搞这出,陆臣也明白。
脚底踏上会所门口,他眼眸比先前更深沉。
在陆臣离开没多久,应烟就赶到了会所。
她收到了游弋的短信,知道安然最后失踪的地方,就离会所不远。
应烟目扫过去,一辆眼熟的轿车从眼前划过,露出女人熟悉又温婉的脸庞。
陆臣的堂姐?
那是不是陆臣也在上面?
这个想法在应烟看见安然那刻成了真,安然抱着应烟嚎啕大哭,说了自己有多害怕。
应烟心疼抚摸着安然的后背,抿着唇,刚想带人离开。
一个人拦住她们。
让应烟支付刚刚安然上午在会所打破的东西,瓶瓶罐罐加起来,好几万。
安然愧疚道:“我以后还给你。”
她不说,应烟都会付这一笔钱的,安然这么说,只是应烟更心疼她了,要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引起来的。
二话不说,刷了卡。
应烟搀扶着安然走到门口,一边低声安慰着。
游弋一脸心急的开车过来,让她们上车,应烟这会没拒绝,跟着她一起上车。
在路上,安然才讲了为什么那些人要抓走她,然后在挣扎的过程中,她就不小心碰坏了那些东西。
然后,又说了陆臣带了另外两人走的事。
看着逐渐离开的车辆,会所门口的保镖摘掉帽子,掉头,不解问里面的人。
一时间,风声呼啸,在门口哐哐作响。
“哥,就这么轻易放她们离开了吗?”
梁时砚款步从黑暗出来,叼着烟,“怕什么,又跑不掉。”
张骞说:“可是你不是大费周章的——”
梁时砚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他不紧不慢地说:“这件事别让任怜知道了。”
张骞明白,他可是看过梁时砚为了任怜擦了多少屁股。
有时候他还揣摩过,是不是任怜上辈子救过梁时砚的命,否则怎么一到她身上,什么烂摊子都给处理。
他演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安静站在一边。
梁时砚一把勾住他的肩头,拉着他往屋内走去,“说起来,你期末考的事,姑妈知道吗?”
张骞刹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期末考都没去,估计都会挂掉。
看向身侧男人,哭丧着一张脸,“你别告诉我妈,她会打死我的。”
梁时砚慢吞吞道:“我可以不说,但你山半腰那套别墅,我挺喜欢的,想住那天。”
张骞瞪大眼睛,“那边?可是寥无人烟,一旦车子抛锚了,得四五个小时才能下得了山,哥你确定?”
寥无人烟,山半腰。
这不是正正好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确定。”梁时砚微笑:“作为报答,我再给你把期末考的事圆过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