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可从不打算在江淮管理这一处的州府,周崇做的还挺不错,容玉来之前也查过这个周崇了,算是个相当干净的人了。
容玉坐在马上,看着江淮府城这些时日终于热闹了些许,“这事倒也没我想的那么难啊。”
“刚开始的时候,减免了赋税,百姓手中有了银子,自然是忍不住买些家用的,但这些还不够。”温知渝摇头“最多只是一时之喜罢了。”
容玉拉着马缰绳“我自是知道,这父母官,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更何况,她要在一两年之内让整个江淮翻天覆地,谈何容易。
“周崇那边,当个父母官足以,但再往前走,他就能力不够了,殿下,我们最好去拜访一个人。”温知渝递过去一张纸。
“前任帝师?当初我父皇可都留不住,你确定,我们能请出山?”
“他自然不会出山,但他的弟子却未必,毕竟读书人读书不都是为了建功立业,匡扶天下吗?”温知渝写下几个名字。
“威逼利诱,总有人心动的。”
“他们读书人不是都不在乎这些吗?”容玉对这威逼利诱的法子持怀疑态度。
温知渝摇头“殿下,若是功名利禄都无法打动,那只能说明,他们想要的更多,去见一见吧,见了就知道了。”
第二天,江淮州府往各处都发了布告,招收工人,修江淮官道。
温知渝在衙门附近的茶楼坐着,布告下面逐渐聚集了不少百姓,招月看着温知渝“姑娘,咱们来这看什么?”
“等人。”
温知渝喝了两壶茶,才有人姗姗来迟。
“我该叫你空桑还是翠柳?”
周崇那边正翻看公文呢,来人说公主殿下来了。
“殿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不知,不过殿下是从钱府那边过来的,说是要来给大人送礼。”
周崇来的时候,容玉坐在一只大号的樟木箱子前面,那个箱子已经被打开了,里面金光闪闪。
周崇看着那箱子,喉结微微一动。
“殿下?这是何意?”
“你那个下属没有告诉你吗?本宫来给周大人送一份大礼。”
周崇看着那一箱子的金条,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下官听闻,殿下去了钱府?”
“嗯,自古,商人低贱,但并不妨碍他们有钱,本宫一向觉得,为官者该物尽其用。”
周崇一时还没听明白,倒是温知渝,替周崇解释了一句“不过是给商人一点地位,就能让很多事好办许多,这买卖可是很划算的不是?”
周崇自然知道,那些商户,为了寻个读书人挂靠,为了得个科举的名额,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但,这士农工商,可是朝廷定下的规矩,可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江淮这地,如今本就是我说了算,那些事,对官府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容玉点着那一箱金砖“至于这些,我希望周大人能用到我说的地方。”
江淮过去分成了江北和淮北,如今合成一处,遗留下的问题不少,但,穷,是两地官衙共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