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说:“好。”
傅廷很少喝咖啡,几乎不曾喝,他平时只喝茶还有养生茶,我正在心内寻思着,短短时间他是不是变性了,可当咖啡泡好后,我正要端着出门,可犹豫了两秒,我又转身回来,去琉璃台上拿起一小罐放糖,往两杯咖啡内都加了一块。
完毕后,我便端着咖啡出了门,端了一杯给傅廷,然后又端了一杯给傅纪琛。
傅廷端起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感觉到甜味,他眉头皱了皱,随即,他看向傅纪琛,也见他没有微皱,我见两人表情微妙,有点犹豫不决问:“是不是味道不好?”
傅廷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笑着问我:“你不知道纪琛咖啡都不用加糖吗?”
我说:“纪琛咖啡不喜欢有糖吗?”
傅廷再次问了一句:“你不知道吗?”
我茫然的说:“我不知道啊。”亚每序才。
气氛有点怪异,因为傅廷问的问题有些怪异,傅纪琛同样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对傅廷淡笑着说:“一般正常人都喜欢咖啡加糖,不过,我喝咖啡一般味道偏苦,也多亏了您记得。”
傅廷说:“你是我儿子,你的喜好我自然记得清楚。”
傅纪琛对于这句话,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在他们两人说话期间,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我没有中招,如果刚才两杯咖啡都没有放糖,那么事情就大条了。
傅廷虽然这么老了,可心思却极其狡猾尖锐。
我正沉思着,傅廷忽然说:“栗棠,你过来帮我捏捏肩膀。”
听到他的话,我立马抬起脸来应答了一声,便朝着他走了过去,我手刚搭上他肩膀,坐在床上的傅廷说:“揉腿。”
我动作一僵,愣了一会儿,便只能按照他的话低下头去给他揉腿。
可手刚落在他大腿上,傅廷却面无表情看向我,被他眼神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傅廷说:“跪着揉。”
我望着傅廷的脸,只能脱掉鞋子,上床跪着去给傅廷揉腿,他这才满意又舒服的呻吟一声,便靠在床上享受着,还不忘对傅纪琛说:“继续说着船厂的事情吧。”
傅纪琛听到傅廷如此说,便继续打开文件和他报告事情,可他刚说了一小节新型运输船只设计理念时,本来正闭目的傅廷忽然抬起腿朝着我胸口狠狠一踹,我人便被他直接从床上给了踹到了床下,我毫无察觉,也根本来不及预防,只听到傅廷指着摔倒在地下的我勃然大怒说:“你到底知不知道揉?你不知道我这条腿疼吗?”
我脑袋不知道撞在那里,后脑勺一阵尖锐的疼痛,但顾不了那么多,我只能从地下快速爬起来,刚想站起来,傅廷指着我怒吼了一句:“跪着!”
他这句话一出,我脚下的动作一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傅廷,可他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他再次明确的又说了一句:“跪下。”
我身体笔直的站在那里,隔了好久,才按照他的指示,屈下身体跪在了地下。
傅廷坐在那里欣赏了好一会儿,这才满意的靠在床上得意的笑着,对坐在一旁始终冷静观看的傅纪琛笑着说:“继续说吧。”
傅纪琛脸上虽然没有情绪,可明显他换了一个姿势坐在椅子上,他看了我一眼,眼睛内闪过一丝冷意,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无波,他对傅廷说:“今天如果不方便的话,船厂的事情改天来和您讲解也是一样。”
傅廷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继续说。”
傅廷执意要傅纪琛说,傅纪琛沉默了几秒,便最终还是垂下眸,翻开了手中那份关于船只构造的局部图。
之后,我跪在地下,傅纪琛便一直以平稳的声线和傅廷讲解着船厂目前的运营模式,傅廷便认真听着。
他说了多久,我便跪了多久,直到跪到自己双腿发麻时,傅纪琛合上手上的文件,对傅廷说:“这就是目前的情况,如果您病好了,可以去船厂巡视。”
傅廷意外的说:“就完了?”
傅纪琛淡淡答:“对。”
傅廷忽然冷笑的看向跪在地下的我,他问傅纪琛说:“今天夜晚我有个饭局,但身体原因并不能参加,就让栗棠代替我去好了,那个饭局是春光地产马总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