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月愣了一下。
她思索片刻,回答道:“【鹿】是「银鹿」的根基,如果他和【鹿】有矛盾,那他怕是会成为整个「银鹿」的敌人……”
王月说完,忽然意识到不对,连忙追问:“您这么问,难不成他出事了?”
秦朔若有所思地看着王月,精准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担忧。
他没有回答王月的疑问,仍旧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看你的态度,是会站在夜寒那一边了?”
王月轻搓指尖,细长的眉毛紧紧蹙起,像是陷入了某种很深的矛盾。
秦朔不再看她,眼神冷淡地望向前方。
几十个身穿制服的年轻人朝着他慢慢走来,随后站在不远处等着。
他们既不前行,也不后退,只是单纯地挡住了那条可以通往备用刻板的路。
秦朔瞧着那些人脸色凝重,嘴角微微上扬。
虽然他身边总是空无一人,但其他人见到他总是会流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既然始终无法同行,那么做个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恐慌的存在也是好的。
至少这样就没人可以忽视他,也没人敢对他不敬。
秦朔这般想着,耳边蓦的传来王月的声音。
“我谁也不站。”王月注视着秦朔的背影,“不管是【鹿】,还是夜队长,我都不站队!我只站我自己!”
秦朔身体微微一僵,才平静没多久的大脑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似曾相识的话在他脑海中浮现。
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样一个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那个人说:
“我就是我,谁也不能强迫我。”
“我做的事,一定都是我想做的事。”
“哪怕有朝一日世界四分五裂,我也依旧如此。”
“话说回来,如果有一天,你也走到了需要做出抉择的关口,我希望你不要顾及太多,只要想好自己,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