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持盈切齿:“没什么意思,所以把那把短刀送给了我?”
闵犽意识到他说错了话,立马解释:“我的意思是,天下其他人、其他事都很没意思,但是姐姐很有意思,所以我才会把短刀送给姐姐,当作定情信物……”
萧持盈不说话了。
闵犽观察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姐姐,你在生我的气吗?”
“嗯。”
“因为什么?”
“你不想好好活着。”
闵犽怔了怔,许多人都因为其他各种理由厌恶他,比如出身,比如身份,比如言行。
破天荒的,居然有人会因为他不想活而讨厌他。
他皱了皱眉头,“其实我想的。”
忽然,闵犽语调一转,问:“姐姐,你现在是关心我的生死,还是在关心那些孩子?”
萧持盈瞥他一眼:“你的生死我当然在意,但我也希望那些孩子安然无恙。”
闵犽哀怨:“姐姐这一碗水端得可真平。可是姐姐,我和你认识那么久了,但那些孩子与你却是素未蒙面,怎么你就不能更关心我一点?”
萧持盈都被他气得笑了。
虽说他的身体长大了,可他的心态依旧是个孩子。
这种时候,他居然更关心这种事情吗?
但她对他似乎总格外多些耐心,在一边坐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用张小花这个名字吗?”
闵犽来了兴致,追着在她身旁落座,“为什么?”
那是多年之前的事了,萧持盈先告诉他:“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对别人说过,连我的妹妹声声都不清楚。”
闵犽一愣,有点儿兴奋:“所以,我是姐姐的第一个?”
“嗯,”萧持盈轻声说来,“我小的时候,父亲曾在西南做官,母亲、我还有声声随行。我们住在一座叫雀阳的小城,就在西南边境。可能因为远离绥都,所以那边民风淳朴,也没有那么严密的尊卑秩序。声声还很小,连话都不会说。我不一样,我总是出门去玩。我和那条街上同龄的孩子们都相熟,其中就有一个女孩子,比我小一岁,她叫张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