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莹微微颔首,“这后院都是女人的居所,皇甫公子进来不太好吧!”
皇甫旬轻轻点头,似乎在认同她的话,“从前蕴儿在的时候,我也常走动,如今倒是不好了?”
她倒是一脸谦卑,因为记得父亲说过现在她们要拉拢镇国公府皇甫家。
“当初我和蕴儿如此,你们还是退了婚,”皇甫旬今日之所以愿意来,是因为徐韵之来了,“我其实是来这里缅怀蕴儿的。”
许莹不敢反驳,这件事一直都是鲁国公府理亏。
皇甫旬叹息,“我路上遇到了找不到路徐校书,便决定带她走出去。”
看许莹点头,皇甫旬更加板着脸,“你们竟然让徐校书一个人独自寻找,这就是鲁国公府的待客之道吗?”
说完他便带着徐韵之继续往前,独留许莹一人还站在原地。她的手渐渐握成拳头。
眼看中堂就在眼前,皇甫旬也停下来脚步,“我不问你做了什么,也请你不要插手我想保护你这件事。”
说着,皇甫旬的手缓缓抬起,多想和从前一样将她散落的头发扶一扶,停在空中后就收了回去,他也转身离开了。
徐韵之看着那个背影厨神。
阿兰在一旁拍拍胸脯的说着,“还好今日有皇甫公子在,姑娘才没让许家的人得逞。”
徐韵之被唤醒,随即往中堂走去,“阿兰,你不觉得这样你就欠了某个人了吗?”若从前她作为许蕴欺骗了皇甫旬,就已经亏欠了一个人。
若是陌路后,皇甫旬又有了一段好的情缘,她的亏欠就能清算。现在这个人走进了这个局,她要如何是好?
“欠了就还。”阿兰走在徐韵之身后,天真的说。
徐韵之无奈的摇头,情要怎么还呢?她的心中描绘的人物是萧辰,再也不能绘出别人的模样了。
日暮低垂,这场宴会就此收场。
徐韵之坐在灯下查看账本,洛含朝就站在不远处,“姑娘,可有不妥?”
“一切都很顺利。”
徐韵之略微抬眸,“皇甫旬去寻我,有没有让他发现?”
洛含朝摇头,“姑娘是担心我,还是担心皇甫旬?”
“都担心,”她叹了一声,“一个不能牵扯进来,更不能害了你。”
他即刻跪在地上,“殿下吩咐过,姑娘的话含朝都会做到。”
徐韵之翻看了几页,有些物件上写了出处江夏郡徐家,可有些过于贵重的东西便没有这样的字样,好几样从前摆在他们房间的东西她的都还记得。
鲁国公府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把这些东西都写清楚。
即使东窗事发,他们也有好几套说辞。
想起自己做的那一本假账目,唯一没有的东西就是字和印章,想必这一次之后鲁国公府要过一段日子再查看库房的单子。
这一次徐韵之想错了。
“库房似乎被人动过手脚。”管理库房的人都跪在地上,等待着许亨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