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来了一位貌美有才的女校书,和秦王关系也很不一般,很快便在京中传遍。各家亲近秦王的臣属纷纷举办家宴,也就为了这位校书能够在秦王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
鲁国公许亨得知消息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进宫了。
“臣参见太后。”
“看你这么着急,想必是秦王府总算有动静了。”太后才午睡刚醒,还不知道一个上巳节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许亨三两句便将消息递到了太后的耳边。
许太后合着的双眼瞬间打开,瞳孔之中射出凌冽的寒气,“徐韵之,她是徐家的人?”
“臣还不知。”许亨颔首,只想着此事要尽快告知太后,还未着手去查。
许家把持朝政十余年,本以为这些年秦王老实本分了,却不想火烧皇宫只是一个开始。
太后随即露出不悦,也只好继续发问:“那个什么女校书又是什么模样?”
好一会太后都没有听到许亨的回答,不得不咳嗽的提醒他。
许亨此刻也将牙关咬紧,挥手将周围的宫女都屏退,才敢低声的告诉她,“和许蕴一模一样。”
“什么?”
太后迟疑了一会儿,心中的怒火便被点燃,随手便将手边的玉盏摔在地上。
“哐当”一声,大殿内的宫女都吓得跪在地上,便是许亨的额头也渗出好些汗珠,“太后息怒。”
“我要如何息怒?”她那剜人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许亨的头顶。
本以为一个微不足道的许蕴,进宫做皇后,受不了自焚,许家都无所谓,至少手中还有一位皇子。
徐韵之的出现无疑是在告诉许家,那个“许蕴”不过是秦王的一步棋,甚至在这偌大的大明宫,还有许多秦王的亲信。
“杀母,灭门之仇,确实让人难忘。”许太后倒吸一口凉气,“看来秦王这是在向我们宣战了。”
许亨抬手悄然拭去额头的汗珠,“太后,要不要再向沈家求证。”
“沈家,”许太后摩挲着椅子上的把珠,“我们和沈家相互牵制,沈家对我们一直有戒心,只怕不会说什么。”
“那就去江夏郡暗访。”许亨再次提议,“若这个姓徐的姑娘当真是徐家的余孽,想必沈家也不会把她就这么放出来威胁到自己吧!”
听到这话许太后才算是露出了满意的目光,“暗访何止这些,若能够找到沈家其他的把柄,就更好拿捏了。”
当日便有一队许家的人伪装成商队前往江夏郡。
而徐韵之的消失,沈家虽不敢大张旗鼓的找,也一直在暗访。三年都没有什么收获,偏偏许家人的到来揭开了他们的谜题。
“这月抵达江夏郡的商队之中有人在探听。”江夏郡各处安排的将士将消息带回。
此刻沈鸣与他的儿子沈绰、沈约一处处理江夏郡的事物。
沈绰反应快,即刻开口询问:“什么地方来的,探听什么?”
跪在地上的将士想了好一会,才迟疑的说着:“京城来的人,他们也很谨慎,暂时不知道。”
沈鸣挥手,沈绰便不解的看着父亲,“我们在江夏郡这么多年,如今突然有人来此,父亲应该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