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嘱咐,“母亲是积年的人了,可别露馅了,这几日来来往往的官员不少。”
“我有分寸。”
清思殿中,许氏还是一脸难过的让人准备了一些东西送去镇国公府给他们孤儿寡母,也表达一下自己对老臣的一片心。
许亨走进来,众人便退了出去,他行礼后便道:“还好没让那个玉神医插手,否则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太皇太后长舒一口气,“玉即墨不过是个外邦的人,哪里懂得我们中原的医术,当初让他给皇帝看病,不就是看看这个玉神医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能不能救活一个皇帝。”
兄妹二人相视一笑,许亨便说起自己已经写信给慕容皋,让他们放心大胆的发起攻击,但是也别攻破了城门。
“我的意思,直接江夏郡划出去更好。”太皇太后淡淡道,她实在是不喜欢这个地方,,倒不如割让出去。
许亨随即蹙起眉头,“太皇太湖这几日想必是轻松了许多,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太皇太后愣了一下便道,“我糊涂了,你看着办就好了。”
许亨微微点头,“只待时机一道,我们就要进行下一步了,等到镇国公出殡之后,我们也该动手了。”
许氏想到徐韵之,他们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够将人一网打尽了,便觉得畅快。
而此刻,徐韵之此刻也正在玉即墨的药铺子里。
“徐姑娘不会是为了知道我的过去才来的吧!”玉即墨坐在榻上,摇动着手中的扇子,将自己披散着的头发煽动,在空中缓缓的飘荡。
徐韵之在他的对面落座,“我是想来问问镇国公中的什么毒?”
玉即墨勾唇,“仁宗皇帝中的什么毒,镇国公就中了什么毒。”
她不解,“先帝是因为长时间服用这个药物,可是镇国公才短短几日,怎么会这么快毙命?”
“内服是慢慢侵入骨髓,镇国公可是受的刀伤,外敷只会更快。”
吓你那日玉即墨划开伤口放血,原来是这样,“所以你能就镇国公,却救不了先帝。”
玉即墨喝了一口茶,眯着眼摇着扇,“先帝我也救的,你问过我的,只是他……”
“他不愿救。”徐韵之抢了他的话,玉即墨将扇子合上,发出“噗”的一声,“小姑娘既然知道怎么还来问呢!”
徐韵之抬眸看着他,“我想知道你的事。”
“我?”玉即墨缓缓坐起来,脸上的笑意渐渐的落下,五年前,摄政王还是秦王,重生后的萧辰提前来到了江夏郡,也顺利出城,正好遇见被打骂的玉即墨。
“男子行医,如此肮脏的血脉,是不会被神女祝福的!”
那个时候他在北燕行医,都是蒙着面纱,不说话,装作女子为人看诊,可是这一日他被人发现了,许多人便围上来要将他烧死,来祈求神女的原谅。
萧辰让郭兴救下了险些被烧死的他,从此便带着了身边,在盛朝无论男女都可以行医,所以跟着盛朝人他便再不会收到欺负。
“北燕还真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国家。”徐韵之淡淡道。
玉即墨轻笑,“也不过是愚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