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加纵欲,路行舟一向准时的生物钟彻底停摆。
睁眼时床头时钟已经显示九点,室内空空荡荡,只有乱成一团的床铺和客厅角落碎掉的瓷瓶证明昨晚不是个梦。
起床洗漱整理,把床单被子拢进洗衣机,再通知保洁上门打扫。
到公司时迟了近一个小时,一进门所有人都把惊诧的目光投过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一丝不苟的工作狂竟然迟到。
他沉着脸颔首回应问好,经过冯延办公室前却止了步,落地玻璃一览无余,里面冷冷清清,连暖气都没开。
技术部总监肖至刚好过来,顺着他视线笑了笑,用只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昨晚被拒了,说要请假疗伤。可惜了,喝不到免费咖啡了…”
他抱着电脑摇摇头走了,徒留路行舟站在原地堪称石化。
胸闷气短,抬手按上太阳穴——她嘴里哪一句是实话?
偏偏他还信了。信到发疯,甘愿背叛朋友,突破道德底线。
路行舟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好像无论是八年前还是现在,在她面前都会丧失一贯缜密的逻辑思维,轻易掉进她布好的陷阱。
狐狸怎么会突然变成白兔?只会随着阅历增长更加游刃有余地使用狡猾技能。
一整天都状态都不在线。
甚至麻烦助理下楼去药店帮忙买点止痛药。
挂完内线电话他才忽地想起昨晚最后时分——他射在里面,而且不止一次。
女人经历数次高潮已经没什么力气,领带绑着嘴发不出完整的音调,但意识到他在射精边缘并且没有抽出来的意思时,还是尽力挣扎表达着不满与愤怒。
他当时醉意正浓,所有情绪揉成一团,根本分辨不出哪一片是克制,哪一片是爱,哪一片又是恨。
兽欲爆发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去。
头痛症状愈加明显,他合上处理邮件的电脑,靠向椅背,抬手盖住眼睛。
油然产生一种脱轨的无力感。
席向月一整个星期都没去店里。
一是课题截止日期将近,最后收尾工作全落在她身上,根本没时间做别的。
二是——她生病了。
那晚不足十度的气温里被他按着反反复复地做,从里到外忽冷忽热,醒时空调温度很高,还盖在厚重的被窝里,出了一身汗。
回去就烧到39度。
烧得全身无力、头晕眼花、上吐下泻。
还不能安心休息,强行使自己清醒,拢着被子坐在床上改稿子。
好在陈鸯第二天就从朗市回来,把人按回床上睡觉,“你现在这个脑子能写出什么东西来?又想被批?先吃了药睡一觉起来再说!”
她四肢无力,根本没有反抗余地,只能乖乖倒下去,一觉睡到晚上八点。
醒来时房门开着小缝,溢出灯光。她套了件居家服出去,陈鸯正对着电脑在修图。
年前,她受不了家长催婚压力,还说电视台的工作对自己精神消耗太大,辞了职来南城投奔她。过年回去了趟,好不容易摆脱束缚,立马夹着行李跑回来。
“醒了?蒸箱里有粥和饺子。”
她起身跟到餐厅,“好点没?”
席向月拉开椅子,开始享受今天第一餐,咬着饺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