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柠轻笑一声,“我今日去找了他们,这才几个时辰过去,李乾便都知道了。”
“我父亲被诬陷,原来是腹背受敌……”姜柠无比心寒,“不然从被抓到定罪怎会那么快?”
若是父亲知道,该是何等难受。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凌厉,“那丹药呢,皇后的丹药是什么情况你可知道?”
“郡主,我知道的我已经都说了,丹药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
姜柠转身去了书桌旁,将她从侯府书房里摸到的半个字写下,“你看看这个,可能想到些什么?”
父亲临走前留下这半个字,必定是想提醒后来人什么。
男人盯着姜柠写下的字,愣了愣,“这,这应该是茚草的茚吧。”
“茚草?”
许疏印抓到重点,想到了丹药中没分析出来的最后一味草药。
“对,王爷前些时日一直命人在京郊种这种草,听闻这种茚草功效奇特,而且在大周几乎没有,如今好不容易才种活了。”
“还有呢?”
男人语气近乎哀求,“掌印,我真的不知道了,求您放我一条狗命吧,我知道的可都说了啊掌印。”
他涕泪四流,狼狈得不成样子,不像作假。
许疏印抬了抬手,男人如释重负,屁滚尿流地起身往出跑。
只不过,他才跑了两步,胸前就绽放出一朵猩红色的花朵,彻底没了声息。
姜柠尖叫一声,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又一滴滴蜿蜒流下。
许疏印凑近,“害怕了?”
姜柠身子僵硬,抬手轻轻摸过自己脸上的潮湿,瞳孔中倒映出无尽的红。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杀人。
许疏印薄唇半挑,“想要报仇,这不过是个开始,郡主若觉得太过血腥,趁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他的声音中带着蛊惑,无孔不入的目光将姜柠围拢。
姜柠听着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表情变得坚定起来,“不,我要报仇。”
许疏印低低笑着,俯身含住了姜柠手指,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姜柠诧异,“你……”
许疏印最后又舔了两下姜柠的指尖,这才施施然后退,一副心情不错的模样,“味道不错。”
“咳,掌印。”
小桂子有事来报,在门口看到自家掌印的动作后硬是半晌没张开嘴。
他家掌印,怎么越来越变态了。
许疏印瞥他一眼,“说。”
小桂子挠挠头,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姜柠,欲言又止。
“以后不用避着她,说罢。”
小桂子得了首肯,立马开口,“我们的人发现最近皇后偷偷出了几次宫,而且去的都是国舅府上。”
“有意思,这几人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许疏印抿了口茶,“你们继续盯着,先别打草惊蛇。”
“奴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