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瞬间诡异的飘了起来,但更诡异的是这纸人不管怎么飘就在我的七星剑上方,尤其当纸人到了盆内的水面上方时,就见水面好似开了锅一般不断的沸腾。
眼看着纸人就要越过时,突然一切都变得静止了,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纸人可是我二奶奶投胎命魂的载体,要是出了事儿可就完了!
但不管我怎么指挥,纸人依然不动,谢必安和两名阴差距离我不远处,他们虽然并没有对我阻拦,但却也给了我一股无名的压力。
觉得蹊跷,我走到了水面前想下一看,我滴个天呐!只见盆里水影下面是一张漆黑的脸,他的额头上有着月牙形的疤痕,我忍不住脱口道:“包。。包,包大人!”
那黑脸不怒自威,包大人可是清正廉洁的好官,上斩皇亲国戚,下斩乱臣贼子,铁面无私,其去世后封为十殿阎王中的五殿森罗王,这可是个大人物!
我二人隔着水面相望,他厉声说:“擅自度人过轮回道,犯了地府大戒,你可知罪!”
我说:“晚辈无罪,自愿以福寿换去亲人耽搁片刻,本想让她随阴差离去,可怕她路中受苦,所以才会以奇术送入轮回。”
包大人继续说:“到了阴间自有我说了算,不要以为你有天命在身,就可为所欲为,这汪妮的事儿我不再追求,但为了给你个教训,你父母需忍十二鞭刑!”
当包大人说完这句话后,我见二奶奶的命魂纸人被一阵风推着过了七星剑的桥梁,落地的一瞬间,那纸人也缓缓的焚烧了。可是水中的幻象还在。接下来我见到了让我震怒的一幕,就见包大人让两名阴差押解着我的父母出现在了水面中,就好似看着电视机里演出的情形一样,我父母被绑在了粗大的铁柱子上,由着两名阴差行刑,手中的鞭子开始一下一下的抽打着他们的身体。
听着父亲哀嚎与母亲的求饶,我心都已经要碎了,现实是残酷的,因为不管他们两个怎么喊,这鞭子的力道也未曾减弱。我身为人子,在父母生前未能尽孝,如今死后依然害的他们因我受到鞭刑,心里的自责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
咬着牙关,我不敢提出一句不满,可那阵阵鞭声都像是抽打在了我的胸口,将我正在跳动的心脏打了个稀巴烂,一直看到行刑结束,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汗水所浸透了全身。
我知道,这是包大人给我说明了一个信息,那就是阴间的事儿归他管,如果再继续插手,恐怕就不会这么简答的结束。心头恨意升起,可我又没有任何的办法,随着盆里水面缓缓的恢复了正常,我长长的呼了口气,回头看看,发现谢必安已经带着两名阴差离开了木屋。
我捡起了七星剑,重重的踢翻了那盆浑水,不停的喘着粗气,但我没敢多说一句话不满的话,只是内心将这鞭刑记下,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是阎王爷,我只是一个小道士,与其相比,若是没有祖师爷的庇佑,可能谢必安就会带着阴差来捉我,受刑的人也会变成我。
将对父母的愧疚感与队阎王的恨意藏在了心里后,起了身看着已经安息的二奶奶,面前这位痴心的女人带着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所以不管我怎么迫切想要去找我爷爷,也得等着二奶奶下了葬以后才能走。
打算出去买点东西,我刚出了木屋,就看到马小翠站在竹林外对我挥手。走过去时还捎带着把那个太极锣摘了下来,此物可以说是宝物,如果我猜得不错,二奶奶所居的风水以及这个太极锣都是我爷爷布下的,因为出马仙并不懂风水。
拎着面锣,那马小翠急忙忙的说:“你拿这个干什么,以前有人故意刁难李神婆,所以偷过这面锣,可后来都遭了报应,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又把锣给还回去挂上了。”
我轻轻抚摸下锣面,忽然间脑海传来了一阵疼痛感,由此我也笑笑,这面太极锣必须得是君子正气才可摘取,如此看来我还是不太够格啊。
“大姐,能不能帮我个忙。”我说。
“老弟,你这就外道了,把姐就当自己家人就行,要不是你,我们一家子都得完了。”说罢她还过来拉我的胳膊。
由于她得内衣罩了纸人头,现在的马小翠衣服下面可是空无一物,夏天衣服本来就少,而且还紧,这么一拉,巧就巧在不小心蹭到了她胸口一下。我立刻尴尬的抽回了手,那马小翠也表现的有些不好意思,气氛瞬间变得有些静。
我连忙说:“马姐,李神婆是我二奶奶,她今天过世了,村里哪有寿材的?我想给她准备准备,寻个地方,好能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