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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变异（第1页）
撒旦见了你都自叹仁慈。”
杨诈调侃地摊开双手。
“如果你刚才说的一切都是事实，那我必须要送你一句，干得漂亮。”
“谢谢。”
姚慧眼神之中流露出感激。
“我还以为，你会指责我杀人。”
“想多了，我的道德底线是很灵活的。”
杨诈撅起嘴巴。
“家暴这种丑恶行径，应该在世界上绝种，不过有一说一，你做的还是太艺术了一点。”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在一年前就发现自己体内有灾祸了，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
姚慧非常吃惊，她记得自己刚才没有提到过时间。
杨诈笑了笑，心说面包车司机的供词他现在都还烂熟于心。
“没事，这不重要。”
杨诈耸肩，语气无所谓般继续讲。
“我目前只想要知道，今天在这里，你决定如何对待我？”
“本来，我是想要把你直接杀死。”
姚慧直言不讳。
“但是……我突然间又有些舍不得了。”
“因为我认可了你的观点？”
“不完全。”
姚慧轻轻摇头，她咳嗽两声，再次吐出一口浓痰。
“观点相合只是一方面原因，实际上就算你骂我，质疑我，我也不觉得有什么。”
“那你为什么改主意？”
杨诈不解。
姚慧咧动乌黑的嘴唇，干涩笑道：“因为我能看出来，即使我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你仍然愿意把我当作人看待。”
她边说边抬起枯瘦的手，颤巍巍指了指自己下身。
“我很感谢你，在刚才聊天时，有意收起了异样的目光。”
“对于女性最大的尊重，莫过于此。”
“自从一年前，我转变成怪物之后，身体状况就越来越差。”
“这次杀死姚盛一家透支了我最后的精气，让我彻底堕成了现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大小便失禁是常态，我已经懒得去搭理。”
“其实今年我才25岁，但你看看我的脸，像是25岁的人吗？”
“我能清楚感觉到，这条烂命活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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