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转到白秋瞳面前,噗通一声跪下,面色凄惶,“小姐,我明明赏了……”
所有人专注看戏。
白秋瞳厉声:“可顾夫人说没有。你的意思,是这位夫人说谎?”
阿黛委屈,“婢子不敢……”
口中说着不敢,一双眼睛却瞪得大大的,欲说还休似的瞥了樱宛一眼。
“我白家,不容手脚不干净的丫鬟。”白秋瞳声音淡淡的,“拖下去打……”
樱宛忍不住开口,“白小姐,是……”
她一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刀一样飞到了她身上。
樱宛深吸一口气,低声:“阿黛姑娘的金瓜子,是赏给了我娘。”
席间终于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赏给她还不够,竟是给了她娘……”
“她娘怎么有脸要?”
“这位顾夫人出身……旁人的丫鬟赏赐给她娘?当真可笑……”
樱宛一张小脸有些苍白,她用力咬着嘴唇,让唇上多少还残留着点血色。
不至于显得太过可怜。
她当时晕倒了。
那把金瓜子她看都没看见……
“原是赏给了你家老夫人……”白秋瞳声音缓了缓,“倒是我误会了。阿黛,起来吧。”
阿黛抽抽噎噎地爬起来,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
樱宛心中一滞。
白秋瞳是故意的?可为什么?
樱宛还不及多想。一道女声自亭外由远而近传来。
“秋瞳,你这是在做什么?赏花宴的喜日子,拿婢女的小事出来说,不怕旁人笑话吗?”
声音低沉柔和,气场却极强。
阿黛立刻噤了声。
席间所有的贵妇贵女一齐起身,朝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恭敬道:“白夫人。”
白秋瞳的娘?
樱宛连忙也跟着站起,跟着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