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言语拉扯着,那边冬月带了何老头来。
何老头一看司宴的模样,眉心跳了跳。少主这又是……有什么新想法了……
樱宛、冬月避出门去。
半晌,何老头才出来。
“大夫,他怎么样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樱宛急道。
她自觉,照顾人照顾得不错呀。
何老头捻着胡须,“这……病人自幼颠沛流离,身子骨本就羸弱,这次受伤,又心情……对,心情郁结,故而病情有些反复,也实属正常。”
说着,举起袖子掩住脸,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
就少主那身子板,羸弱?还心情郁结?
他一个老实人,真的有些说不出口。
樱宛不觉有异,追问:“那现在应该?”
接下来的话,何老头自觉更难出口,“只能多陪陪病人,散散心,说说话,兴许、兴许能好得快些。”
说完,留下新开的方子,一阵风似的跑了。他还有旁的事要去办。
留下主仆二人面面相觑。
樱宛定了定神,看向冬月,“只能劳烦你了。”
冬月还没等答应,屋里又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听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樱宛进屋,便见司宴人已经是挣扎着下了床,正扶着床榻边沿,咳得直不起身。
看见樱宛,他苍白着脸色笑了笑,“我……还是走吧。”
看他那憔悴的模样,真走出去,怕就要死在路上。
樱宛一咬牙,“你不用急着走,我答应你,等你好了,也不送你去见官。好不好?”
司宴身子一顿,咬牙低笑道:“倒也……不必。毕竟我早就没地方可去了,不去见官,又能去哪儿呢?”
“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樱宛急道,“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可去,你、你就留在我府上,做个护院?或者,账房?或者旁的什么……”
“当真?”
樱宛直视司宴目光,从他眼中看到了迫切的
渴望。
女孩心口一跳。
司宴这是……想要一份见得光的工作吧?想要和旁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之下。
樱宛:“当真。所以,你愿意留下吗?”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那便多谢樱宛姑娘了。”
话说完,他撑着床沿,直起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