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存亡之际,面子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一番内心的挣扎之后,郑成远终究是低下头,选择了生存的现实,弯腰拾起了那张地上的银票。
郑老夫人目睹这一幕,震惊之余,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裴氏见到丈夫紧紧攥着那张银票,心中最后一丝对未来的希冀也随之烟消云散。
趁着周围人的注意力被分散,她猛地推开了身旁的小厮,拼尽全力冲向门外,企图逃离这绝望之地。
“掌柜的!不好了!那女的要逃走了!”
小厮的喊叫声打破了阁中的宁静。
嬷嬷闻言,眉头一皱,眼疾手快地从小厮手中夺过了那张银票:“想拿钱,先得把事情摆平了再说!人跑了,银票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郑成远失魂落魄地望着那张已被夺走的银票,良久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理智在求生的渴望面前彻底败下阵来,他猛地转身,决定追出去。
郑老夫人心急如焚,连忙追赶上去,声嘶力竭地呼喊:“成远啊,咱家再困难,也不能出卖妻子儿女来换取安逸啊!这样下去,郑家真的要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然而,话音未落,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曾经也动过卖掉女儿的念头,顿时心中五味杂陈。
一旁,姜大少爷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郑家?郑家早就自身难保了,还谈何未来?”
“不过是垂死挣扎,延长痛苦的时间罢了!倒不如一了百了,还能让你们这些看热闹的人省点心!”
说罢,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扬长而去,只留下紫嫣阁内一片死寂。
郑老夫人试图追赶出门,却在嬷嬷一个凌厉的眼神下止步,小厮们迅速堵住了她的去路。
嬷嬷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这老不死的,整天就知道给我添麻烦!把她关到后院的猪圈去,饿上几天,看她还怎么折腾!”
“是,娘娘!”
小厮们齐声应答,声音里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
阁内一位心地善良的姑娘出言相劝:“娘娘,她怎么说也是郑家的老夫人,这样对待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嬷嬷斜睨了郑老夫人一眼,冷笑连连:“过分?她现在不过是个被卖掉的奴仆罢了,哪里还有资格谈论什么过分不过分。”
这位嬷嬷,曾是丁府的资深侍女,在郑老夫人尚未出嫁时,曾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仆人。
岁月流转,时过境迁,两人身份地位的颠倒,让人感叹世态炎凉,人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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