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根杯。”
“千里醉?”
“犀角杯。”
……
二人你来我往间,酒温好了。
蒯息直接为二人斟满:“秦将军请。”
“酒桌之上无品级,更何况我视息先生如友,何不唤我秦纵?”
“好!那你又何必说什么息先生?叫我蒯息即可。”
说完,蒯息端起斗笠杯,大口饮下。
果真是万中无一的好酒。
够烈,够劲。
秦纵本就是为了拉近和蒯息的关系,当即叫了一声“蒯息大哥”,随后便与蒯息对饮起来。
这提纯过后的烈酒自然浓度颇高,蒯息又是酒入愁肠,一杯接着一杯地灌。
蒯息虽为商人,但却也自幼习武,骨子里便带着豪爽。
在酒精和愁绪的双重作用下,蒯息已然带了极浓的醉意。
他将酒水灌下,又打了一个酒嗝,随后一拳锤上的秦纵的肩膀。
“我这心里啊,刀子割的一样。”
收回手,蒯息又示意秦纵满上。
秦纵见他喝了这么多,终于吐出一点心里话,当即替人将酒满上。
这苦水埋在心里酿得久了可不好。
只要吐出来了,一切愁苦怨怼便可消弭如烟。
又是一杯下肚,蒯息似乎是真的喝醉了。
“秦纵,你这个臭小子!我倾慕了他三年,居然被你后来者居上。”
他又借着醉酒的劲儿道:“三年了,我连主公的衣袖都不敢碰一下,你竟敢,竟敢把头埋在他的肩窝!”
秦纵被说得有些脸红。
他那是尚且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是却全凭心意地那样做了。
“从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嫉妒你了。你都不知道,主公看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