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不过是请了这位大姐来,问问你的饮食起居可还安好,以此暂解相思之苦。”
说完,陆兆凌在顺心的搀扶下,勉强的向楚天骄走去。
陆兆凌此时,头发依然不驯的炸开着,一身被雷劈过的褴褛衣袍,萧瑟的挂在身上,焦黑的脸庞努力的表演着一腔深情,看得楚天骄想自戳双眼。
陆兆凌对着楚天骄深深一揖,恳求道:
“还望楚妹妹念在我这些日子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卿消得人憔悴的份上,原谅我唐突之罪。”
楚天骄掏着耳朵,看了眼陆鼎峰,发现她毫发无损,暂时放下了心来。
这里是四皇子府,她与凤甲冒险进来救陆鼎峰,虽然知道即使戳穿了,陆兆凌也不敢将她如何,但如果撕破了脸,就难说了。
楚天骄呵呵一笑:“四殿下,我们已经退亲,以后这些话,还请你不要再说了。”
“你掳走我丫鬟这事,我可以不追究。
但是……你看,我为了寻这丫鬟,可是请托了巡城卫,以及大理寺、京兆衙门。
也是他们中的人,帮我查到我这丫头在你府中。
你看这打点的钱,是否你帮我报销了?
你也知道,我们离阳侯府,穷得很。”
楚天骄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为了警告陆兆凌,自己进了四皇子府,很多人都知道。
另一方面嘛,完全是因为陆鼎峰不停的在跟她挤眼,她灵机一动,想到了可以试着讹点钱。
谁让她穷呢?
陆兆凌瞪了江右一眼,那意思是:看你做的好事,手脚如此的不干净,让人家轻易的就查到我身上了。
他此时只想着与楚天骄冰释前嫌,满口答应道:“顺心,去账房支取一千两来,交给楚大小姐。”
顺心点头称是,向门外走去。
陆鼎峰垫着脚尖,伸长了脖子冲着顺心的背影喊道:“黄金,记得是一千两黄金。”
顺心身形一震,转身看向陆兆凌。
陆兆凌面露为难,望着楚天骄问:“楚妹妹,一千两黄金是不是太多了?”
楚天骄杏眼中满含怀疑,转身问陆鼎峰:“多么?”
陆鼎峰躲在楚天骄身后,摇头道:“不多,就看大小姐您在四殿下心中的分量了。”
陆兆凌闻言,难堪的扭头,冲着顺心艰涩的吐出两个字:“黄金。”
一千两黄金,四皇子府不是拿不出来,但一千两黄金在当下,相当与一万两白银,即使陆兆凌身为皇子,也感觉到肉疼。
顺心果然拿来了一万两的银票,声称账房没有那么多的黄金。
楚天骄接过银票时,递给了陆鼎峰。
陆鼎峰一张一张的仔细查验,看那认真的模样,似乎生怕顺心拿来的是假银票。
“大小姐,查验无误,是一万两银票。”
楚天骄这才将银票收入了怀中,满意的对陆兆凌说:“谢过殿下,那我这就带着我的丫鬟告辞了!”
楚天骄起身,陆鼎峰跟在她身后,刚出门,又跑了回去。
只见她冲回屋内,在被撞倒的桌下,找到她那两只铁碗。
陆鼎峰将两只铁碗互击扣得哐当作响,这才兴高采烈的追上楚天骄。
江右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实在搞不清楚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佩戴这样的装备。
陆兆凌也恨恨的盯着陆鼎峰的一系列骚操作,心想:这臭丫头刚才同意归顺那些话,果然是骗人的。
只是,为什么这丫头一跪,天上就落雷了呢?
莫不是这丫头身上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