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西横从兜囊里掏出一块拳头大小,布满小眼的铁块递给了黄品,“胡人还在以这种法子锻铁,不被打得大败亏输才怪。”
黄品掂了几下便将铁块扔到了地上。
大秦对上胡人之所以能够展现出碾压的态势,完全得益于冶金技术方面的先进。
冶铁已经采用高炉炼铁,有鼓风设备与留温层的加持,可以直接弄出铸铁。
这边一炉子能够直接弄出几百斤的铁。
胡人弄这么一个小炉子,先弄把铁矿烧成海绵状的块铁,随后再拿出来反复锻打。
不知道要多少人耗时多久才能弄几百斤的铁出来。
至于冶铜,大秦更是祖宗辈的。
胡人连超过二尺半长的铜剑都弄不出来,稍稍长点就折。
对于祖宗们的技术领先,黄品其实打心里觉得很骄傲很自豪。
但是想要收服西横,就必须打掉这货的傲气。
而打掉傲气的最好办法,自然是弄出更高级,或者是更省时省力的冶铁方法。
在这方面,现代化的冶铁炉他弄不出来,原理也不太懂。
但是身为历史类扑街写手,什么炒钢法,灌钢法的理论那是必不可少的。
瞥了一眼西横,黄品果断的打击道:“你那嘴都要撇到后脑勺去了。
冶一炉铁,你自己说说需要多少木炭,而为了烧制那些木炭,又需要用多少木料。
在我看来,你这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西横眨巴眨巴眼睛琢磨了一下,轻哼一声道:“你说鼓捣些别的物件,我因你所言。
可你既然知道冶一炉铁要用多少木炭,就该知道冶一炉铁至少需要十几个人忙活。
你们家有那么多吗?
就你和一个走散的老奴,你告诉我你们两个人是怎么冶铁的。
让你夸赞一句我这个工师就那么难吗?”
西横最后的那句话,让黄品莫名想到了后世网络上的常用评论用语。
自顾自的呵呵笑了两声,黄品再次洗了洗手回到炉灶旁。
将石板架上边煎着准备出来的豆芽,边对西横笑道:“我家还没人会干木活呢。
可影响我家琢磨出刨子了吗?
在路上跟你讲的时候,你两眼不也听得放光吗?
说得夸张些,质疑我就跟质疑每天到底要不要吃饭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