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脸色铁青地对李超道:“你去阵中把篝火全熄掉,顺便要把许先生与那些儒生护好。”
李信脸色同样难看,在黄品下令的时候,利用变阵的机会磕马走到了最前边。
没了两个竖排灯笼的光影影响,眯起眼睛尽快适应黑暗的夜色,李信皱着眉头紧紧望向已经传出喊杀声的方向。
但是离得不算近,具体的战况根本看不清。
好在代表涉间将旗的竖排灯笼立得很稳,好似没受到冲击。
不过还没等李信松上一口气,排头与由翼代表各屯的单个灯笼却接二连三地有灭掉的。
看距离,排头与涉间离得稍远些,但右翼离还不到一里。
而右翼是与左军一同包抄的两部骑军相接的地方。
离得这么近出问题,肯定是两部反水。
而这个情况黄品虽然没处于黑暗中,可通过灯笼同样看得清楚。
虽然倒下的是涉间的左军,但黄品还是怒不可遏。
不管涉间与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都与下边的军卒无关。
这样的精锐军卒死上一个都极为可惜。
更何况从改变计划,到现在的夜袭这个计划是他制定的。
倒下的每一个军卒他都有责任。
紧紧握住长铍望了几眼喊杀声越来越大的遇袭方向,黄品扫了一眼四周。
见孟西已经将外围的圆阵列好,立刻磕马走到正在快速给战马披甲的更卒跟前,大声下令道:“再快一些,百息后戍卒务必全部上马与我出阵迎敌!哪个慢了哪个受军法处置!”
“公子,您下令就好,冲阵由我去就好。”
一旁的宝鼎先是急忙应了一声。
知道黄品的脾性,跟帮忙的更卒一起紧了紧绑在马腹上的绳子。
宝鼎神色凝重的对黄品继续道:“您现在是郡尉,大军实际上更是由您统领。
怎么也轮不到您上去,还是留在阵里吧。”
“宝鼎将军所言无错,怎么也轮不到公子冲阵。”
“宝鼎将军所言无错。”
暂时充当黄品护卫头子的西武,原本一直默不作声。
这时情况已经发生逆转,立刻附和宝鼎一句,随后率先翻身上马道:“我带半数短兵上去,这样与公子冲阵无异。”
“他们说的没错。”
拨马回来的李信朝着阵外指了指,沉声道:“胡人不傻,南边已经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