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始皇帝对老秦人的态度有所松动,使得老秦人心照不宣的再次开启组队之旅,自动抱成了一团。
难怪李斯会这么急着对他动手。
毕竟老秦人与关东士卿集团那是有些血海深仇,不亚于六国贵族对大秦的那股恨意。
想到这,黄品嘴里一阵发苦,心情变得极为复杂。
眼下的局面往上捋一捋,其实根源是在政哥那。
帝王不可能眼看着下边的众臣都是和气一团。
大臣们不相互争斗,斗得就该是他这个帝王。
可以说即便没有他提供的契机,再往后延一延老秦人也会有其他的机会。
可结果他在信息不明之下,对局势发生了误判。
成了直接拉动老秦人再次崛起的吹号人,也成了关东士卿集火的目标。
他被李斯弄,其实并不冤,且没有和缓的余地。
好在政哥心里跟明镜一样,亲自下场给他加了一层护盾。
不然以赵高眼下的实力,只能替他挡一挡,而护不住他。
至于王离更是白扯。
他被派到长城军团就是去历练的。
而去历练就意味着在政哥那说话没太大力度。
以李信的身份地位或许能护住他,但前提是李信要待在朝堂才行。
思虑到这,黄品不但身体都跟着发寒起来,还有种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的感觉。
高端局果然不是那么好参与的,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粉身碎骨。
捧起些水用力在脸上拍了拍,收拢了一下心神,对白玉再次询问道:“你说凭我少府的官印,遇到巡夜的宿卫郎官会不会管用。”
“你夜里还想出去?”
十分疑惑的问了一句,白玉拿过擦拭身体的长帕,摇摇头道:“没有陛下的召见或是给的夜行令牌,肯定要被宿卫郎官给拦住。
再者你是头次入咸阳,能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晚还要离着去办。”
从浴桶中出来,黄品边接过长帕擦干身体,边无奈的叹息道:“还能干什么,挨家送礼去呗。
到了第二天哪有头天送过去的有诚意。”
白玉眉头皱了皱,“挨家?除了王家你能去走动,还能给谁家送礼。”
放下长帕穿上里衣,黄品摊摊手道:“礼多人不怪,今日搭上话的都要送去些。
尤其是中车府令,人家可不欠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