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煤油灯把狭窄的屋子照得还算亮堂。
季深庭一进门就发现屋里变了样。
昨天到的时候他还有些担心,这么破败潮湿的屋子到底要怎么住人,今天一看整个屋子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焕然一新。
但靠床边的木头窗户还是耷拉着的。
简凝赶紧解释:“那个需要锤子钉子重新钉,我在这里没找到……”
季深庭一边把包裹放椅子上,一边检查了一下那窗户,拍拍手说:“你这窗户连门带框都得换,年代久了,木头里面都被虫蛀了,等我改天休假过来帮你弄吧!”
“那怎么好意思……那就有劳你了!”
简凝假意客气,又生怕他反悔不来,于是赶紧道谢。
季深庭:“……”
季深庭指了指那包裹:“不打开看看吗?”
简凝立马找来一把剪刀,咔嚓咔嚓把包裹外面的那层包装袋给剪开,然后把里面的东西给一一拿出来。
保温棉鞋,一套的却良的衣裳,塞满了棉花的袄子,蛤蜊油冻疮膏……
满满当当,全是简凝一个人的。
季深庭有些酸:“我妈还从来没给我寄过这么多东西!”
简凝为难:“要不……保温鞋跟棉袄给你穿?”
季深庭:“……”
季深庭:“算了,你的尺寸我也穿不下,你自己留着吧!”
简凝:“哦!”
虽说简凝跟季深庭是订了婚的,但这个年代对男女关系十分注重,他也不好多待,见没什么事了就转身要走。
简凝想起什么,从书案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