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北荒雪原之中,三百蛮族风炎骑兵已经离开那处临时营地,在龙日狂阳的率领下开始朝北方前进。
雪原远处的地平线上,一轮金灿旭日绽放出耀眼光芒,将默然前行的三百骑兵的身影就如同一条蟒蛇一样映照在雪地上。
队伍最前首,龙日狂阳端坐马背,他的神色略显憔悴和疲惫。他身旁的合尔赤不明究竟,还以为狼主是因为没有睡好的原因,于是试探着问道:“狼主,你的脸色有些不好,是没有休息好吗?”
龙日狂阳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的道:“合尔赤,以后在我休息的时候,我不想再听到周围有狼的嚎叫声。”
合尔赤不由一怔,随即慌忙答道:“是,合尔赤记下了。”他回答的时候,背心已经惊起一抹寒意,龙日狂阳拥有至高的威信,个性却也喜怒无常,就算是时常伴随他左右的合尔赤也难以捉摸得透。
合尔赤暗自狠心,发誓下一次一定会让人将营地外的野狼统统杀光。
龙日狂阳忽然淡淡的说道:“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我们应该就能和阿兀撒汇合了吧?”
合尔赤忙道:“我们从风炎城出发的时候,阿兀撒已经先率三千铁骑前往铁线河,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早就在那里等着狼主了。”
“很好。”龙日狂阳眯起眼睛,忽然冷森一笑道:“合尔赤,你有多久没有杀人了?”
合尔赤听得胆战心惊,他之前因为私自处死那些被劫掠来的中原人已经惹怒了龙日狂阳,此刻见狼主神色阴森,顿时心头猛跳,一时不敢随意开口回答。犹豫了片刻,合尔赤低头谨慎道:“没有狼主的命令,以后合尔赤绝不会再随意杀人了。”
“该杀的时候,还是要杀的。”龙日狂阳神情诡异,冷然道:“风炎部战士的刀如果不见血,那是会生锈的。现在铁线河旁的那些部落,就是你练刀的靶子,到时候可别让我失望啊。”
合尔赤又是一愣,而后猛然醒悟,脱口道:“狼主是要对那些人动手了吗?”
“风炎的铁骑出马,又岂能空手而回?”龙日狂阳深吸一口气,忽然沉声道:“北荒,也是该要变天的时候了。”
合尔赤顿时精神大振,提高声音道:“狼主放心,合尔赤一定会让我的马背上都挂满他们的人头。”说完后,他习惯性的反手摸了摸肩头的刀柄,眼神里飞闪着嗜血的光芒。
龙日狂阳没有再说话,身形随着胯下骏马微微起伏,目中隐有杀气弥漫。
三百铁骑在朝阳中继续前行了数里,前方平原中一片山脉突兀横生于远处,地势开始逐渐起伏。
又走了不久,前方地势越发起伏凹凸,眼前能前行的道路也逐渐狭窄,显然平时甚少有人迹经过,但这条荒野道路却是通过前方山脉的必经之地,周围山坡围绕,偶有零稀树林,白雪皑皑中,显得无比寂寥萧索。
铁骑队伍正默然前行,忽然一阵冷风卷过,稀疏的树林中惊起一群飞鸟四散而去。
为首的龙日狂阳忽然心有所感,他一勒缰绳,坐骑顿时停步。他抬头朝前方望去,目光中浮现出警惕冷峻之色。
合尔赤疑惑问道:“狼主,怎么了?”
他话音未落,就见前方高坡之上,陡然冒出数十骑人马,其中一人手持一杆两丈多长的长杆越众而出,急奔数丈后又忽然勒马而停,座下骏马人立而起,长声嘶鸣,声惊四野。
那人振臂一抖,将手中长杆猛插于身旁雪地,长杆上裹着玄色的幡布,似乎是一杆旗。
龙日狂阳见此,脸色陡然一沉,目光如冷电激射,隔空紧紧盯住那突然出现的那匹马,以及马背上的人。
三百蛮族铁骑都同时看到了前方远处高坡上出现的人马,俱都同时一惊。
就在他们惊疑之间,周围山坡后忽然马蹄声震动不休如雷而起,合尔赤脸色大变,左右张望之下,就看到左右两侧高坡上,赫然分别冲出来一队重型铁甲骑兵,朝阳中铁甲熠熠生辉,顿时呈居高临下之势,将两侧完全围住。
“狼主不好,有埋伏!”合尔赤惊叫出声,“好像是中原人……”
他话没说完,又听得后方马蹄声急促响起,蛮族骑兵们纷纷回头一看,就见又有一队声势浩大同样披戴重甲的人马,分列三层,立时将他们堵了个水泄不通。
两侧高坡和后方三支重甲骑兵整齐划一的顿步勒马,浑身披着厚重铁甲的数百匹雄壮战马纷纷扬蹄嘶鸣,一时积雪纷溅杀气弥漫,声势惊人。
三面皆敌之下,蛮族骑兵们顿时如瓮中之鳖惊诧交集,每一个人脸上都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竟会在这里遇到埋伏。
高坡上那为首之人忽然一抬手,数百铁甲骑兵们顿时弯弓搭箭,数百支锐箭齐刷刷对准了蛮族人,一时间杀机弥漫,冷冽森然。
三百风炎铁骑身陷围困,顿时焦躁不安,一时间阵型大乱,出现一阵骚动。
他们每一个人心中都开始慌了起来,甚至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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