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苏温言思考到半夜才缓缓睡去,由于要上早朝,苏温言寅时一刻便起床洗漱。
在雅竹的服侍之下,苏温言换好自已的玄黑紫金镶边三龙蟒袍,其胸口和双肩各有一条。
整理完后,苏温言牵过齐国忠递来的缰绳,翻身上了马。齐国忠也与其他护卫跟在了苏温言的身后。
才出府门,苏温言就遇见了苏谨谦的车驾。苏温言轻轻用双腿夹了一下马腹,踏雪追风就轻快的向前跑了起来。
来到苏谨谦车窗边,苏温言便打起了招呼。苏谨谦原本正在车中假寐,听见苏温言的声音便睁开眼笑着和苏温言交谈起来。
看见苏温言骑在马上于是问到:“子瞻,为何让府中的下人驾车载你上朝呀,这样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昨日在酒宴之上,众人也知道了苏温言的字,所以苏谨谦便没再以温言相称。
“伯父,我在北辽野惯了,马车那东西确实坐不习惯。”苏温言笑着对苏谨谦说道。
苏谨谦哈哈一笑而后说:“这样才对,北辽世子就应该是生在马背上,死也在马背上。可惜我家那几个小子,都不成器,整天游手好闲,以后还得仰仗子瞻呀。”
“伯父怎能如此说,几位哥哥都是不拘小节,将来定能有所成就。”苏温言回答道。
“哎,但愿如此吧。”苏谨谦叹息说道。
就这样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向皇宫走去,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两人来到了午门之外。在这里两人就要分开进入皇宫了,毕竟一人是名义上的武官又是世子,一人是文官,所以两人队列有所不同。
苏温言跟随队伍行走,在太监的引领下来到了自已所在的位置,他的位置在最前面,在所有武官之前,和几位国公并列。
苏温言不认识这几位国公,只是从他们的衣服上看出来是国公。苏温言环视了四周,看见苏谨谦也在文官最前方,和几人并列。苏谨谦看见苏温言看过了,点头示意,苏温言也回礼。而后苏温言又继续环视其他官员,他看见了昨日来接他的韦炜。
韦炜本在与人交谈,看见苏温言看了过来,连忙向苏温言行了一礼,苏温言有些意外,但还是点头算做回应。
大致扫了一圈,观察了一下便不再看其他人,而是准备闭目养神。就在这时一边的一个国公开口了:“你就是北辽王的儿子?苏温言?”
苏温言转头看去,只见是一个身材魁梧,面容狰狞,眼角有一道疤痕,长满胡子的中年男人。他身穿紫色国公袍,一眼看去就知道此人是个十足的武夫。
苏温言淡淡开口道:“正是本世子,敢问你是何人?”
“哈哈哈,长得真俊啊,怎么看也不像北辽王那匹夫可以生出来的儿子。”这人说完伸手拍了拍苏温言,又捏了捏苏温言的胳膊。
苏温言被这一幕槁懵了,有些不知对方的意图,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语气温和的说到:“敢问可是卫国公?”
“咦,你小子怎么知道是我?”卫国公有些惊讶的说道。
苏温言面带微笑开口说到:“果真是叔父,父王在府中天天念叨您呢,说好久没和您喝酒切磋武艺了,想您得紧。”
“欧,那个老贼果真天天念叨老夫?说起来确实有十几年没见了。”卫国公有些失落的说道。
卫国公是当初封赏的三王八公之后,也是靠着军功走到这一步,老卫国公辛佑安当初和苏烈苏湛是最为要好,本来是准备结为亲家的,可是两家生的都是男丁所有这件事最后都没实现。而这一代卫国公辛稼轩年少之时与苏瀚翎和苏谨谦也是好友,在京中偷鸡摸狗,为非作歹,当时就连狗见了得躲着走,被京城称为三恶。
知道了对方是卫国公,苏温言便放心与对方交谈起来。
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只听见一声洪亮的钟声响起,而后便是司礼太监贾公公的声音:“上朝。”虽然声音不大,却能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待声音落下之后,身着红色五爪镶金龙袍,头戴九旒冕踏着四方步便走了进来,而身旁则跟着太后。
“吾皇恭安,太后恭安。”众大臣齐齐躬身行礼道。
“免礼。”宋瑾走到龙椅前,抬了抬手说道,而后坐上了龙椅,太后则是走到一侧的凤椅前坐了下来。
见宋瑾坐下,贾公公便开口说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只见,卫国公声旁,一个老者出列说到:“启禀官家,南越诸部于七日前起兵谋反,臣请官家下旨出兵讨贼,以正天威。”听见南越谋反,朝中大臣都开始破口大骂,都说到望出兵讨伐贼子。武将队列也都纷纷出列以表决心。
其实这件事情昨日已经在内阁中商议过了,今日只是为了通报群臣,到达凝聚人心的作用,也得让外面的百姓知道,朝廷出兵是为了讨贼。
宋瑾听闻也是愤怒的说到:“好,既然南越不识天朝教化,蓄意谋反,那朕也不能心慈手软。各位爱卿,有谁愿意领兵前往?”
“臣愿领兵前往,以示王师之威,天朝之威。?”众人望去发现是成国公徐元禄。
宋瑾见状,看了一眼萧太后,而后开口说到:“好,给朕拟旨,着令成国公徐禄为定南元帅,刘辉,徐庶,李程。。。。。。。为将领京师三大营各三万兵马出征南越,并掌益州,越州,云州三州兵权,有便宜行事之权,明日出征。”
“臣遵旨。”
接下来朝会便围绕南征的各项事宜进行安排,例如随行官员,粮草调度,民夫征调等。
苏温言只是在前方观察朝中局势,和萧太后。
“好,诸位爱卿还有其他事宜吗?”
苏温言本以为讨论完南征便没有了,却不想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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