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情过了,再好好料理这贱人,日后是发卖还是直接想个法子除掉,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云晴菡嘲讽地笑了一下,并没有理会王深,而是再次对李知府说道:
“知府大人!民女已经是大人的侍妾了,这王深还说什么要纳娶民女做妾之类的混账话,分明是当众调戏民女,毁坏民女的清白,乃至给钦差大人脸上抹黑!知府大人难道要因为王深是你未来的外甥女婿,所以徇私枉法吗?”
云晴菡泫然欲泣地控诉道,一边装作委屈地仰头看了钦差大人一眼。
她适才撒谎说的话,可都是帮着洗清这位钦差大人身上强抢民女的罪名的。
这钦差大人应该不会蠢到拆穿她,而是会顺着她的话头演下去,‘替她作主’才是……吧?
李大人脸色黑到了极点:“大胆刁妇……”
他刚开口,蓦地一个声音冷冷地斥道:“够了!李大人的外甥女婿诬告本钦差,李大人便全听全信。现在本钦差的小妾喊冤,就成了刁妇了?本钦差看李大人才是一心污蔑本钦差吧!”
此话一说,李大人浑身一震,踌躇一会儿,才微微抱拳颔首,颤声道:“下……下官不敢。”
最关键的人证反供,今日设的局怕是不成了。
李知府后台再硬,他自己也就是个芝麻官,最先想的,自然是先自保,好歹要给自己留些后路。
钦差大人睨了地上跪着的王灿一眼,这才冷声道:
“那就好。还是李知府识时务。既然如此,这王深诬告本钦差,再兼当众调戏本钦差的爱妾,实属胆大包天。论律,当割去舌头,杖责一百,罚苦役三月,一族流放三千里。冷炎,拉出去即刻割去他的舌头,杖责之后还不死的话,发配北地给披甲人为奴!”
“爱妾”这个称呼让云晴菡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是谁刚刚才给她灌了毒酒还差点掐死她的……这男人变脸变得真快……
“是!”冷炎应道,一边已经抓住了王深,往外拖去。
“不要啊!不要啊!菡儿!你救救我!钦差大人!钦差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都是受了知府大人指使,他许我事成之后,便可让我考中秀才,日后举人也不在话下,草民这才击鼓喊冤,诬告钦差大人的!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啊……”
王深被吓得霎时间鬼哭狼嚎起来。
李知府一听王深这样说,一下子气急败坏:“王深,你……你胆敢污蔑本官!来呀,还不立刻把他打死!”
“李大人!滥用私刑,杀人灭口,你好大的胆子!冷炎,一并拿下!”男人再度冷声斥道。
此时,一旁的梁将军突然冷笑道:“且慢!”
男人抬眼淡淡地瞅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问道:“怎么?莫非梁将军也与李大人沆瀣一气,参与构陷了本钦差不成?”
梁将军冷笑:“钦差大人好大的威风!我看你是死到临头还不自知!本将今日前来,实际上是接了密旨,钦差大人勾结南越贼子意图谋反,圣上密旨就地正法!来呀,还不将这宅中所有叛贼全数拿下,一只苍蝇都别让逃出去!敢反抗者,杀无赦!”
说着,梁将军已经抽出身旁手下的配刀,直取钦差大人而来!
云晴菡就在旁边,看到明晃晃的刀,说心里不慌是假的。
好在,男人还算有些良心,抬手猛地将她推进床榻里面,一边命令道:“冷炎,派人护着她。”
冷炎应道:”是!”
云晴菡甚是乖巧地躲到了墙角。
说话间,男人手中长剑一翻,已经一剑刺穿了梁将军的咽喉。
这时,府外却蓦地传来一阵骚动,有人高声喊道:“楚王九殿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