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严松立神色有所松动。
半晌之后开口了。
“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嗯,应该说是个女孩子吧,很年轻,大学刚毕业的那种,不过应该挺有钱的。”
“……然后呢?”等了几秒,张旸问道。
“我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那些人在向那个女孩下达命令,让她开车去人口密集的地方撞人。”
“……”张旸没说话,静静的听着。
“这就是他们的计划。”
“没了?”
“没了,我只是听到了一个大概。”
“什么时候的事情?”张旸问道。
“……我报仇的当晚。”
“所以,你身上的伤,和这件事有关?”
“是的。”
沉吟几秒后,严松立解释道:“那个女孩的年纪不大,我想到了我的孩子,要是她还活着,现在应该也和她差不多大。”
“我不想她做错事,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我还是想去提醒她。”
“然后……”
后面的话,严松立没说,但张旸已经猜到了。
无非就是事情败露,让那些人觉得他是个不稳定因素,要除掉他。
“那说说你提到的实验,你说过,你只是实验中的一员,什么意思?”
“……三个月前,”短暂的沉默后,严松立开始讲述起来:“找到我的那个人告诉我,只要我听他们的安排,他们就会帮我报仇,并且提供一切需要的东西,包括带我悄无声息的离开。”
“我答应了,然后不久就被蒙着眼睛带到了一处地下室。”
“过了多久我不清楚,至少有七八个小时。之后,他们让我在地下室里随意活动,但不能和其他人说话,一旦发现,就会立即终止对我的帮助,并且,我到时候还会因为没有按时报到,而被继续执行刑期。”
“那处地下空间不小,我能够活动的区域就有上千平了,有住处,有食堂,健身房,影音室等等。”
“除了每天三餐会有人看着外,其他时间并没有人管我。”
“在那里,我穿着带编号的衣服,还有另外几个人和我一样,有男有女。”
“你没和他们说过话?”张旸问道。
“没有。我不敢,我想要报仇。”
“然后呢?你怎么知道是实验的。”
“因为每一餐之后,他们都会给我们每个人一片药,要求必须吃完。在最初的几天里,我就发现不对,那药吃了过后,会让我非常平静,和我当时的心情完全不同。”
“之后,他们会时不时的叫一个人去接受检查。”
“我去过四五次,他们给我一些东西,让我分辨,给我一些数字让我记,以及给我指令,让我按照指令做事。”
“一边做,旁边的人会一直记录。”
“他们最过分的一个指令,就是让我用刀插手指缝。那是很危险的,我沉默之后选择了拒绝。”
“对方只是点点头,没有做任何处罚,只是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