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伯见叶司南不搭理自己,倒是不觉得意外,宽厚的手掌摊开,面上放着的是一只怀表。
叶母见状,失望地“哎”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说司南以前有喜欢的姑娘呢!”
说着,悄悄瞧了萧晓晓一眼,见她没什么别扭的样子,便暗暗松了一口气。
萧晓晓看着那只怀表,看久了竟觉得有些眼熟,黛眉拧起,努力地回想了一遍跟叶司南有关的事情,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怎么样?晓晓有印象?”一直在观察萧晓晓的叶大伯暗喜,与身边的妻子会心一笑,接着说:“这是司南小时候落在我们家里的,可不是简单的怀表,这里面可是大有玄机哟!”
“这里面藏着一个姑娘的照片,啧啧啧!”他一边揶揄着,一边揭开了怀表,拽住链子递给了离得最近的叶父手里,笑道:“瞧瞧,这上面的是谁?”
叶父接到手里看了一眼,惊异地抬头朝萧晓晓看了过去,眉头一紧一松,“这。。。。。。”
“什么呀?”叶母好奇得很,倾身探头看到怀表里嵌的照片,同是惊异不已。
原就对那怀表里的照片好奇的萧晓晓这会儿倒是迷糊了,不懂为什么长辈们都齐刷刷地看向她,她讷讷地咽下口水,求助地在桌下踢了叶司南一脚。
叶司南却是笑如春风地站起来,径自把叶父手里的怀表拿走,揣进口袋里,笑道:“小时候不懂事随手放的,没什么好看的。”
“大伯跟大伯娘难得回来,下午有什么安排吗?”他重新回到萧晓晓身边,若无其事地岔开刚才的话题,不等旁人搭腔,就立马接着说:“要是长辈们都没什么事的话,不如下午一起去挑挑喜饼?”
叶父和叶母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喜饼他们夫妻早就定了,哪里还需要再挑?分明是不想让他们揭穿罢了。
叶大伯从听到叶司南说的第一句开始,就意会过来了,原是这小子还藏着掖着,并不打算让萧晓晓知道。
倒也罢,总归他的这个侄子是个痴情专一的,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叶大伯心思通了,便只笑笑摆手,称年纪大了,走不动,让他们小年轻自己挑去。
唯独萧晓晓一人,因叶司南门外那半截话,以及那只被他揣走的怀表,挠得她心痒好奇,回去的路上问了好几次,都被叶司南打太极地避开了,连她伸手去他裤子口袋去摸也没能把怀表摸出来。
“你再不让我看,我真要生气了。”怎么都问不出结果,她索性往椅背一靠,别开脸不看他了。
叶司南见她难得冲自己使性子,当即乐笑了,结果又被她瞪了一眼,便敛了笑容,“会给你看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等我们洞房花烛夜,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看。”
他嘴角上扬,笑意盈盈,一双星眸望着前方的车流,神情坚定而温柔。
萧晓晓见了,不由地愣了愣,焦躁消散了不少,可对那只怀表里的照片仍然计较着,她别扭地绞手,不再追问,也不再搭理他。
倒不是她真的介意叶司南以前的事情,她很清楚叶司南对他们这段感情的认真程度,但两人若是往后余生都在一起了,肯定不能一直你瞒我瞒的,就因为一张藏着旧事的女孩照片,他都不愿意坦白,可见过去的那个女孩对他多么重要。
两人一起回幸福里休息了会儿,便去了婚策公司商量婚宴的事情,因着怀表的事情,萧晓晓下午始终心不在焉的样子,叶司南哭笑不得,原本一心想着等她完完全全跑不掉了再跟她坦白的,见她这状态,有好几次差点就要说出口。
婚宴的主题定下后,叶母也到了,旁听了一会儿,便提出要带萧晓晓去逛街。
叶司南一听,连忙把人搂到怀里,“妈,我们在谈婚宴的事,您把我的新娘给带走了,这里怎么谈?”
“大框架都谈好了,接下来你就让他们婚策师设计几套方案出来,到时候送去给你们挑就成啦!”说着,叶母伸手就要去拉萧晓晓,“来,咱婆媳俩去逛街。”
“好,我。。。。。。”萧晓晓点着头,忽而下颚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托起,连带着她的声音都被止住了,她疑惑地斜眼看向叶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