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简直就是个恶性循环好吗!原来动物的尾巴这么敏感的吗?
必须得转移注意力,不然今天又别想下床了!
迟矜然咬了咬牙:“你觉得宁锐什么时候会憋不住?”
她其实想过直接杀了宁锐的,区区一个四级木系异能者,无论是迟矜然还是盛时遗都可以随便弄死。
但是不行,在这个世界,‘巫’是神的使者,如果他们杀了‘巫’,就会被所有怀揣信仰的兽人视为仇人,兽人们又单纯又固执,认定的事情几乎很难改变,如果真这么干了,迟矜然的任务还好说,盛时遗的王者任务可就难了,毕竟没有兽人愿意跟随一个连‘神使’都敢杀的领导者。
因此,他们只能先想办法把宁锐从神坛上拖下来,一点点的揭露他根本不是‘巫’的真相。
所以哪怕盛时遗早已康复,也一次都没有在其他兽人面前露过面,迟矜然也天天装出一副老公要死要死了的悲伤模样,连吃饭都只能偷偷开小灶。
他们在等待时机。
而随着这场连续下了七八天的大雪落下,迟矜然知道,机会就要来了。
“快了。”盛时遗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那你觉得我什么时候会憋不住?”
原本正在琢磨事情的迟矜然瞬间破功,无奈地的白了他一眼:“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盛时遗正要说话,远处却传来一阵沉闷的号角声,这是一种特殊的野兽犄角制成的号角,通常只有部落发生大事,需要召集所有人时才会吹响。
“来了。”盛时遗颇为遗憾的耸了耸肩,老老实实的缩回了抚在迟矜然身上的手。
“宁锐半饥半饱的过了这么久,以他的性格也该憋不住向兽人们索要供奉了。”迟矜然整理好兽皮袍子,又随手在地上蹭了些黑灰抹在脸上,由于每天吃饱喝足,脸上气色实在太好,她只能这么遮掩一二,俯身在不情不愿的盛时遗脸上吻了吻,“我去了,你要是憋不住,就自己玩会儿?”
盛时遗:“……”
兽人们对部落都有着绝对的忠诚,听到号角声后,都第一时间赶去了部落最中央的广场,迟矜然到的时候,这个大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人,连年纪还小的幼崽们都裹着厚实的毛皮被牵了出来。
族长涑水站在用泥土夯实的圆台上,旁边是翘腿坐着的宁锐。
“部落的食物已经不够了,巫为我们进行了占卜,因为我们对神的供奉严重不足,所以神降下了这场不停歇的大雪作为惩罚。”涑水闭了闭眼,嗓音干涩,“为了表明我们对兽神的虔诚,供奉必不可少,我和巫一致决定,从明天开始,成年兽人恢复狩猎,想尽一切办法度过这个漫长的冬天。”
涑水越说越慢,到最后几乎已经有些哽咽了。因为他很清楚这个季节出去狩猎意味着什么。
稀少的猎物,就算偶尔遇到了,大多也是不得不出来觅食的穷凶极恶之流,这会让狩猎的难度和伤亡大大增加。
每一个兽人都是兽神的孩子,现在,他却要为了供奉兽神,将兽人们推入绝境。
这真的是兽神的旨意吗?
涑水忍不住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