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哥儿可是今日知道叔叔我要请大菜,这才巴巴的来了?”
徐宥齐不由无语,叔叔这是当他还是五岁的孩子呢!
他都六岁了!
可以入学的年岁了!
“才没有,是……是林亭说,爹被县令大人派人抓了起来,我到县衙门口刚好遇到娘。”
徐宥齐心里碎碎念着,可口中却是老老实实的作答,徐韶华揉了一把他的小脑袋:
“啧,这么容易上当啊?那林亭与你同为社学学子,怎么他知道的事儿,你会不知道?怎么也不知道动一动你的小脑瓜?”
“我动了的。”
徐宥齐偏头看向徐韶华,摸了摸叔叔那冰凉如玉的手背,小声道:
“我知道他怕蟑螂,所以抓了几只蟑螂送给他,确定他没有说谎我才出来的,而且我已经向先生告假过了。”
徐宥齐一本正经的说着,徐韶华闻言也不由点了点头:
“从人惧之物入手,也不失为一个法子,只是此法为下等。今日他怕的是无伤大雅的蟑螂,那开始若是毒蛇,是大虫呢?”
“哦,还请叔叔教我!”
徐宥齐一脸求知若渴,徐韶华自无不应,叔侄俩说的起劲儿,安望飞凑过去听了一耳朵,随后便不由得搓了搓胳膊。
就是说,华弟这么教宥齐侄儿这么一个孩子真的没问题吗?
偏偏徐宥齐听的认真,是不是还嘴里念念有词,仿佛要把这些东西当成和四书五经一样的至理名言,背诵下来一般。
徐韶华对此,只是笑笑,却并不放在心上,他教齐哥儿并不是什么狠毒手段,只不过是一些攻心之计罢了。
齐哥儿如今是年幼,可待他日齐哥儿科举入仕,那无人可用的圣上可不会嫌他年少便手下留情。
二起二落的同时,打磨了齐哥儿的心性,却也必不可少的让齐哥儿吃了不少苦头。
而这些,对那些自幼得到教导的名家子弟本不算什么,现在齐哥儿慢慢学起,倒也来得及。
对徐家人来说,今日乃是双喜临门,是以一行人进了珍食楼后,徐远志还破天荒的要了一壶酒。
林亚宁忍不住道:
“可莫要醉了,若是醉了,看谁待你回去!”
徐易平挠着头,嘿嘿一笑:
“我!我背爹回去!”
林亚宁闻言便瞪了徐易平一眼:
“你背,一会儿你们父子有一个能站稳的,我就谢天谢地了!”
徐韶华听了这话,直接道:
“那我来,我一手爹,一手哥,娘你看如何?”
林亚宁本是气的,可是这会儿听了徐韶华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哪用劳累华哥儿。”
“谁要是醉的起不来,便爬回去罢!”
林亚宁轻飘飘的说着,徐远志和徐易平父子对视一眼,只觉得头皮一紧。
但,美酒当前,徐远志今个又难得的高兴,定然控制不住多饮两杯。
“这珍食楼的梨花白真好喝!”
“珍食楼的点心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