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时间,上面忽然传来消息,说是要整顿沿河的采沙船肆意采沙,他本来以为按自己一直以来的运气,是不会有问题的。
可好巧不巧,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采砂船出了故障,差点闹出人命。
这不,正好就成了典型被拉了出来。
石场那边也出了点问题,放炮时哑了炮,等人靠近时却炸了,伤了两个人。
本来这事儿好解决,就是赔点钱的事。
可这回石场出事和沙船出事赶在一起,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以前上面照顾他的人也不再理他,竟没有出手帮他的意思。
沈安国最近几头都在跑,却跑不出什么名堂,急得嘴边长满了燎泡。
杨甜甜和辛迟天擦黑就躲在了沈家别墅的阳台上。
可直到晚上八点多,房子里除了沈琪辉妈妈杜美兰接了个电话,和小保姆聊了几句外,连个电视的声音都没有。
杨甜甜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事情不会那么顺利,能听到沈家大概出了什么事也算没白来了。
辛迟比杨甜甜还要有耐心,静静地坐在一边,要是再端正一点杨甜甜都怀疑他在打坐。
晚上九点多,小保姆出门去接沈琪辉,过了一会儿,沈安国才醉醺醺地回来了。
“安国,怎么又喝这么多?”
杜美兰一边上前扶住丈夫,一边又嫌弃着他身上的味道。
自从家里石场走上正轨以后,沈安国已经很久没有在外面应酬成这样了。
“我不喝,我不喝能行吗?”
沈安国还保持着一丝清醒,被杜美兰扶着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挥着手骂人:
“你以为这酒是我想喝就能喝的吗?人家现在连请都请不到了。”
“TM的,现在一个个的都躲着老子,全都忘了当初求老子的时候了,是吧?”
杜美兰当然知道丈夫最近在烦什么,顺着他的话一边应和着一边把他架到了床上,又去给他倒了点热水。
杨甜甜和辛迟也跟着他俩换了个地方,悄悄转到了这边的阳台上。
沈安国喝得烂醉,今晚估计是听不到什么了,杨甜甜准备等沈琪辉回来后,再没听到什么就撤了。
“不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得,得把丢了的好运道,找回来。”
床上的沈安国躺平了,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挥着手忽然冒这样一句话来。
“找回来,怎么找?”
杜美兰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还是这样执迷不悟?”
“当初我就不赞成换什么运,你说为了孩子好我也忍了,就当花钱买个心安,只是家里的事能跟老神仙有什么关系?”
“你刚开始开石场的时候,要不是有我二叔帮你跑手续,找关系,你能开得出来?”
“采沙船的消息,要不是二叔透给你,你能知道还有这么好挣钱的事?”
“真正提携你的人你不感谢,一心去相信什么老神仙,你还真当他是神仙呢?”
“现在二叔寒了心,不管你的事了,你不去服软求求他,一天天的还想着你的老神仙,难道有了他,这些事情就能解决了?”
“怎么不能解决?”
沈安国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告诉你,我已经找到拿回运道的办法了,你就等着看吧,不去求你二叔,我一样也能重新站起来!”
“你简直……”
杜美兰气得发抖,简直找不出话来说沈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