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开……你想杀了我吗?”
柳摇春看着他任自己再怎么说也没有丝毫反应的样子,终于有一些怕了,声音有些颤,强撑着早已霜白的脸色。
傅淮生感觉到柳摇春的身体在轻颤,像是受到惊吓的幼鸟,心中唯有的一丝怜惜都早就磨光了。
……
摄影师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这场戏理所应当要结束第一镜了,但是王昀却一直没有喊卡,所以摄影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拍下去。
两个人一直在戏里,恍若不知世事。
顾绥知道如何控制着自己的气息,不用配音,完全是现场收音就可以喘得很真实。
当颜寻成了傅淮生的时候,就像是把心底压抑的渴望都展露出来了。平时里他都是让着顾绥,极尽温柔,但这场戏里,粗暴点却更添情致,稍微过火的疼痛也能用为艺术献身来解释,所以两人演起来时是很享受的,这一点让看的人也很舒服。
王昀微微颔首,轻轻抚着并不存在的胡须,终于慢条斯理地喊下,“好,cut!休息一下。”
“呼——”
顾绥被颜寻放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红润的嘴唇上有着咬痕,刚刚他们吻得也太激烈了,到最后都快成了野兽的撕咬了。
当然,颜寻唇上也都是咬痕,甚至比他更惨,他嘴角都被顾绥咬出血痕了。
顾绥伸出手,擦了擦唇,眼眸往上看,目光带着迷离似在怀念,打趣道,“颜董的牙齿可真锋利啊。”
颜寻转过脸去,刻意冷淡道,“彼此彼此。”
王昀笑眯眯地,今天的他格外好说话,道,“都是拍戏,小伤小痛在所难免,大家都忍耐一下。”
他还没说,接下来的戏份更激烈呢,这才只是个前戏,就都挂彩了。
王昀只能说,他很满意。
颜寻和顾绥各自喝了一杯冰水,休息了一会,然后开始看接下来的戏份。
顾绥之前就已经通读了剧本,只是现在还有点疑惑,问,“王导,接下来的一镜,这个衣服是真撕吗?”
“撕。”
王昀的回答简洁明了,然后看向颜寻,道,“颜寻啊,到时候用点劲,咱们争取一遍过。剧组只准备了这一套衣服给你撕,要是cut了,还得缝上重新撕。”
“……”
颜寻淡淡道,“我尽力。”
顾绥看着他俩都商量好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竹月长袍,有一点心疼。他还挺喜欢这件衣裳的,这件长袍穿着合身,也很舒服,据说是请苏绣娘绣了好几个月才做成一件的。
王昀为了电影的效果,丝毫都不心疼钱的。
休息完毕,顾绥重新爬到床上,支起一只胳臂,笑着,“来吧,颜董,咱们一遍过。”
顾绥平时不怎么叫他颜董,都是喊名字,现在这样一喊好像有了种莫名禁忌的感觉,让颜寻有些口干舌燥。
他把自己军装的领扣解开两颗,隐约露出里面的肌肉。
王昀重新回到监视器前,喊,“第二镜,开拍!演员就位!”
柳摇春感觉到他越来越不老实的手,他一直在挣扎着,总算是捡到傅淮生一愣的空档,狠命把他往外一推,“我不想做,你滚!”
傅淮生被他一直的推拒弄得火起,最后攒在一起爆发。
‘刺啦’一声,布料被撕裂,他手下青筋迸起,竹月色的绸布化为碎片,柳摇春被迫露出的肌肤如月下雪色般莹润得直扎人眼。
“由得到你么?”
傅淮生只是冷冷说一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
欲是个很矛盾的东西,有人因欲生情,有人因情生欲,似乎这东西自混沌初开,鸿蒙初辟时就是和情粘在一起,黏黏糊糊地总是分不开。
但要说傅淮生起初就对他有情,那是不恰当的。
傅淮生很清楚,柳摇春也很清楚,从刚开始年轻的军官掀开布帘闯进后台的时候,傅淮生对他不是一见钟情,至多只是为他的容貌惊艳,想要占据,仅此而已。
柳摇春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个好皮囊,也不吝啬利用他的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