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沈归薏咬紧牙齿道。
见她应下,程若止未再逗留,转身扬长而去。
“如意!”
待到殿内只剩下她和如意两人,沈归薏再是忍不住,连忙冲到如意面前。
如意的脸被踩得破了皮,半边脸颊满是血渍,看上去触目惊心。
沈归薏心疼极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止不住向如意道歉。
若非她没有本事,斗不过程若止,如意也不会受此等委屈。
“娘娘,不怪您。相反,奴婢该谢谢您,是您救了奴婢。”如意郑重同沈归薏说道。
嘴里还残留着避子药的苦味,仿佛是在提醒着她刚刚受到的屈辱。沈归薏一把抱住了如意。
原来这就是当上嫔妃后的滋味。
这世上总有比她更厉害的人,压榨和陷害从未消弥。
相反,愈是身在高处,境况便愈是凶险。
感受到沈归薏在发抖,如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对了娘娘,您喝了避子药怎么办?”
世人都知,避子药喝得多了,定会损害身子。
“无碍。”沈归薏摇了摇头。
程若止倒是不至于在她刚当上嫔妃这个节骨眼害死她。那碗汤里的确只有避子药,没有其它。
但要是久了,她得不到严淮湛宠幸,亦或是风光太盛,程若止就不一定会喂她什么了。
沈归薏正琢磨着下一步如何打算,机会便主动找上门来。
严淮湛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形象深入人心,忽而宠幸了一位身份卑微的平民,还将她封为了嫔妃,此事在前朝可谓引起轩然大波。
许多臣子纷纷请奏,认为严淮湛此举不当。
其中程家一党反对得尤为厉害。
便是在这时,曲燕秋提出,让户部尚书,也就是江清儿的父亲收沈归薏为义女。
如此,严淮湛赐沈归薏妃位一事便成了名正言顺。
曲燕秋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严淮湛知晓,沈归薏也知晓。
她无非是想绑着沈归薏,让沈归薏替她和江家做事罢了。
这样一来,即便江清儿这枚棋子废了,她还有沈归薏,不至于全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