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原先并不想搭理瞿浩洐,她慢条斯理的继续翻着书,虽然未曾说话,可一旁的喜鹊却已是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殿下,娘娘正在看书,殿下还是莫要大喊大叫的好。”
“母妃在看书?那为何白鹭姐姐却说母妃身体不好,已经歇下了?”
喜鹊与瞿浩洐之间的对话影影绰绰的传进金妃的耳朵里,她略按了按额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
“白鹭若是不这么说,如何能防得住你这小天魔星?”
“母妃!”
那瞿浩洐才看见金妃,便已欢喜的扑过去,与其撒娇道:“母妃,你明明在看书,白鹭姐姐说你身体不好的时候,我都被吓到了。”
“呵,本宫可没发现,你若是被吓着了,还能满宫里这样吵本宫么?”
金妃冷笑一声,到底还是揉揉瞿浩洐的头,又面色不善的看向沈归薏:“倒是诏薏公主,这不年不节的,怎的就来了本宫这里?”
“薏儿来给金母妃请安。”
面对金妃的敌意,沈归薏也丝毫不在乎,她微微一笑,便朝着金妃行了一礼。
虽然知道白鹭方才是挡着她,不许她见金妃,所以才用身体不好做借口,可现在,沈归薏也不曾想过将此事拿出来说。
饶是沈归薏已如此的温和,可金妃对沈归薏的敌意却依旧如故。
她蹙起眉头,细细的打量了沈归薏一番,眉头才舒展下来,便见到沈归薏头上的凤凰衔珠步摇,一时又冷笑起来:
“本宫可当不得公主这一礼,公主若是有这献媚的闲情逸致,不若去皇后宫中,何必来本宫这里?本宫可没有凤凰衔珠的步摇能够给公主。”
这话说的不伦不类,就连沈归薏也是愣了一瞬,才听明白,金妃这是对她头上的步摇不满。
沈归薏下意识的抚着步摇,面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金母妃说笑了,儿臣今日过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要得到金母妃的同意。”
“哦?公主竟还有需要本宫同意的事么?”
那金妃说话,处处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敌意,让瞿浩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偏生金妃却仿佛感受不到一般。
瞿浩洐自从被沈归薏带着出宫转了一圈以后,整个人仿佛开窍了似的,待人接物也变了许多,也更能够感同身受了。
此时,他便朝着沈归薏递了一个歉意的眼神,与从前大不相同。
若这是从前,只怕瞿浩洐此时正拍着手笑呢。
那沈归薏在看到瞿浩洐的神色以后,也只是安抚的朝着瞿浩洐点点头,便又看向金妃,大方道:
“金母妃,有一段时间未见,四弟看上去倒是比从前开朗了许多,可见金母妃教子有方。”
金妃虽喜欢旁人夸赞瞿浩洐,却不代表她被人轻轻一夸,就会晕头转向,她警惕的看着沈归薏,像是一头护犊子的母狼一般:
“你不必在本宫面前如此的惺惺作态,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金母妃误会了,儿臣只是觉得四弟很是乖巧懂事,想着他上一次出宫时很是欢喜,所以……想再带他出宫一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