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可真会给他找借口。”
瞿浩澜作为知道严淮湛的真实身份的人,此时见到沈归薏维护严淮湛,一时便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又冷笑道:
“别的不说,这驸马选拔如此重要,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他竟是说来晚就来晚,可见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浩澜,你……”
“好了,朕还在这里呢,都不许再吵了,好好看看,谁能胜出吧。”
不知道是不是沈归薏的错觉,她总觉得瞿皇的眼神在她的脸上扫过一瞬,那眼神有些莫名,又有些说不出来的,让她心慌的感觉。
“呼~”
沈归薏吐出一口浊气,果然老老实实的看下去。
因着最后一场比的是文化,当场设题抢答也不大现实,因此,这些题就变成了试卷,让这四人在现场答题。
一转眼,一个时辰过去了,这四人的试卷也已经收上来。
瞿皇一张张看过去,竟是只淘汰了两人,到了最后,金吾辰安和严淮湛竟是并列的第一。
“这姓严的不是一个富商之子么?商户人家,竟也知道这么多不成?”
金皇后皱着眉,这跟她想的可不大一样,她虽然高看了那严湛一眼,却也没想到严湛竟然能够跟提前背过答案的金吾辰安并列第一。
她摩挲着二人的试卷,心中慢慢的浮现出一个想法:“陛下,虽说这二人并列第一,可驸马之位只有一个。
若是要臣妾来说的话,这位严公子,家世不如安儿,只怕诏薏嫁给他,也只会吃苦呀!”
见瞿皇神色松动,摆明了有些犹豫的模样,金皇后不由得心中一喜,再接再厉道:
“再有,这严公子当初在比赛的时候,就曾因为他要多比一场而不服气,闹着要与诏薏共用晚膳,如此便已是蔑视皇族了。
若这严公子只有这一些不足的话,尚可在考虑之中,只是……看这位严公子今日参加比赛的态度便知道,他并不将这一场比赛放在眼中,诏薏若是嫁给他,只怕婚姻不顺呐!”
扪心自问,金皇后说的这些都是实话,瞿皇虽是皇帝,却也是一位老父亲。
他之所以声势浩大的办驸马选拔,为的也是为沈归薏选择一个尊重她,爱护她的优秀驸马,而不是一个眼睛长在头顶上,二人一看就不会幸福的驸马。
因此,金皇后的这一番话,可谓是句句都在瞿皇的心中。
眼看着瞿皇竟认同的点点头,沈归薏顿时着急起来,她猛然站起身,咬着唇道:
“母后,您这也只是猜测而已,以儿臣所见,这位严公子为了能够选上驸马之位,已是拼尽全力,这样的人今日之所以会来迟,只怕也是因为有事情拖延罢了。”
“哦?何事能够拖延的恰到好处,让他踩着李有忠的声音到达现场?”
金皇后又挑了挑眉,她一脸慈爱的看着沈归薏,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薏儿,你呀,还是太过单纯,这尚公主可是有不少好处的,严家不过是商户家庭罢了,若是能够尚公主,这严湛就能够从商户摇身一变,成为皇族,换谁能够不努力争个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