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直接挂了电话。
她静静躺在黑夜里,她在想常尧的话,她在想她跟他之间的种种,又怎么会是一个恨字可以表达的?
但她确实恨他!
黑夜里,祁漾将脸埋到枕头里——
她恨常尧,可是她却必须要跟他再孕育出一个小生命出来。她想做试管,但是医生说她的身体不能做这个,她只能跟常尧用自然方式受孕,也就是做夫妻之间的事情。
祁漾觉得造化弄人,
他们之间分开得那样不体面,她走得那样决然。现在,她却不得不重新回到他身边,回到他的床上……
祁漾侧过脸,将脸蛋深深地埋到枕头里,红唇轻颤。
她怎么会情愿……
……
那边,常尧申请加微信,被祁漾拒绝了。
他不禁失落。
但他想她总归是回来了,来日方长,等过些日子再将小常言接回来……只要她身边没有旁人,他们还有破镜重圆的机会。
他穿着浴衣,躺在床上,握着她的珍珠耳钉。
他是个正常男人,这几年或许是心理上的原因,他自渎都很少,但是这晚他却难耐至极……很想释放。
良久,卧室里浮动了淡淡男性麝香。
很是浓烈。
常尧微微喘息着,侧过身子,身体有着释放过后的不知餍足。
是,他不满足!
他的身体反倒更空虚了,他渴望拥抱着祁漾,渴望她白皙细腻的身子,渴望被她紧紧地温暖着,他想得身体都痛了……
平息过后,他翻身下床,走进浴室冲洗身体。
……
次日清早,小常言又流了鼻血。
祁漾不放心,带她去医院看了相熟的医生。对方是贺季棠介绍的,医术和人品都很贵重……小常言回到B市后,一直在她那儿治疗。
周医生看过以后,轻声说:“能手术的话,还是尽快手术。”
说着她摸摸小常言,很心疼。
祁漾听出意思来,她让沈清抱着小常言先出去,等人出去了她才问周医生具体情况。
周医生苦笑:“6周岁前手术最好!基本不会有后遗症!再说,孩子总这样流血也受罪,长期下去也会贫血。”
她知道祁漾的情况,温言:“让孩子爸爸配合配合,都是为了孩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