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远顿时不好了……她乱说,他再自命不凡,也知道当初的自己多么落魄,休想……
宋初语语气坚定:“我只喜欢你,不允许别人给你送小美人,以后谁敢给你送美人,我就卸了他一条腿,等我人老珠黄了,你要是敢看别的美人,我就挖了你眼睛,削了她们的脸!你也休想左拥右抱!否则谁也别想讨到好!”
林清远笑了,赶紧安抚:“我不是那种人,放心,你好看,除了你我谁也不看。”
“但我真的会不高兴的想动手!”
“是,是,知道。也不嫌脏,我给你弹琴吧,上午说给你弹琴的。”
宋初语见他高兴了,也跟着高兴,刚成婚的时候,她可能确实没有那么……
但,感情是慢慢滋长的,她现在说的是实话,也会争取他的目光永远停留在她身上,试着守着他没有被打碎的‘绝不背叛’!“真要弹琴?”她怕嫌弃他技艺不精。
“当然,弹给孩子听。”
……
墨伤听到竹林一侧的琴音时,诧异的抬头看了过去,青年一系水秀青袍,清润若竹。
墨伤身边的人霎时抬头:“谁啊?”如此神勇!他们班主上午刚刚演了两场,午后就有人敢执琴?觉得自己技法高超?还是压根不懂乐曲?
但听手法,弹的也可以?不是不通音律的人,就敢在他们班主后秀琴艺,听这音……跟他们班主比差远了,提鞋都不配。
墨伤不至于觉得自己过后没有琴师,只是除了指导弟子,很少有人会在他弹完后抚琴,还能将音色弹的流畅、自然,没有任何向他的技法靠拢的意思。
非常难得的心性,‘乐’本就是愉心的媒介,自己高兴就好,不必趋炎附势:“把我的笛子拿来。”
宋初语看着林清远。
林清远也看向郡主,心照不宣的笑了。
宋初语无奈的摇摇头,跟着众人喝彩,的确,乐曲动人心。
……
“你看出来了?”午后,宋初语挽着林清远的手臂,走在竹林茂密的小路上,风声掠过,不见一丝夏日的燥热。
如意等人远远的跟着。
林清远点点头,神色幽静,他杀了谭冲,太后紧跟着送来如此绝色的乐师,个中意思显而易见。就是没有那层意思,太后此举,也是告诉他,他的位置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牢固。
这是他跃不过的东西,他和郡主之间横放着皇族的骄傲。
宋初语带着他慢慢地往前走着:“很介意?”
“……”林清远没说话。
宋初语依旧带着他往前走:“我成婚的时候问过母亲,父亲纳妾她是什么感受?母亲说,刚和父亲成婚的时候,父亲宿在别苑,她会整夜整夜无法入睡,那时候年纪小,也不知道为什么,况且身边每个人都是如此,所以慢慢就习惯了。”后来,母亲依旧敬重父亲,会为父亲的喜悦高兴,为他受到不公对待义愤填膺,唯独不再失眠:“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不要让身边的人难过。”
林清远停下脚步。
宋初语也跟着停下来。
林清远本柔和的脸色慢慢变的尖锐,甚至有些烦躁:“我不高兴那个乐师出现在你身边!”他就是不满意了,非常不满意!他没宰了他都是他克制!可他心里又比谁都明白,这是太后对他的明招,是他对谭冲动手时就该想到的太后的怒火!
宋初语的手慢慢环住他的腰,发现肚子挡着环不上,算了,放在他腰侧是那么个意思就行:“你觉得我会看上他,还是他会看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