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看到秦书瑶的笑,心道不好,她肯定不可能对自己这般友好和善,唯一的解释就是,秦书瑶是来阻挠她的。
想到这里,初棠的心也越发警惕起来,看来,今日她还是势必要小心应对。
“嘉杭哥,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不如就先让王大夫给这位妇人把把脉吧,也好看看,初小姐到底是否能治她的病症。”
“也好。”
蔺嘉杭都同意了,初棠更没什么理由不同意。
秦书瑶朝王大夫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就走上前来给那妇人把了脉,把完脉,他便意味深长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老夫不才,这位妇人体。。内气血亏空,应当补些气血才是,就是不知,用的是什么方子?”
妇人正要开口,初棠却已然接替了她,“方子是我给的,人参、茯苓、白术、甘草、熟地黄、白芍、当归、川芎,长此以往服用的话,必会安然无恙。”
大夫看向了秦书瑶的方向,继而面不改色道,“这方子倒是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用药也讲求分毫不差,度量适宜。”
“女娃娃,你还小,弄混了药的份量,也不足为奇,就是日后还是莫要打着行医的名头招摇撞骗了。”
大夫的话急转直下,初棠也神色未变。
“你说我弄混药的份量?那你说,我弄混的是什么?”
“人参。”大夫胸有成竹地说了起来,“人参虽是补物,可若是长期服用,便会让人心悸,头晕目眩,如此,你还说自己没有弄混吗?”
“这个医理,你当我不知?”初棠微微一笑,从自己的袖中抽出了一张纸,递给了蔺嘉杭。
“蔺公子且看,这是我的药方,我明明已然注明了人参的份量,服用次数和相关事项,这般详细的叮嘱,若是再弄错,便是有心人的罪过了……”
初棠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妇人,蔺嘉杭也接过了纸张,随即点点头。
“不错,这药方之上确实已然标注了,人参不可多用。”
秦书瑶和王大夫相视一眼,两人脸色俱是一僵。
王大夫清清嗓子,丝毫不在意先前的插曲一般,“可是老夫方才把脉,明明她的体。。内有附子之毒,这又是为何?”
“毒?”秦书瑶连忙接话起来,“初小姐,你为何要给她下毒?”
初棠淡淡掀起眼皮,真没想到秦书瑶竟先倒打一耙。
“是啊,秦小姐那你不妨说说,我有何理由要对她下毒?”
秦书瑶一愣,刚刚只顾着把脏水都泼到初棠的身上了,这般她的逼问让秦书瑶措手不及,哪里能想出什么理由?
“你给她下毒,我怎么会知道你的理由。”
这般无赖的说辞,是人就能瞧出些许端倪,何况是蔺嘉杭,他的眸色也越发深邃起来。
初棠转头看向他,真诚地说道,“我是真心想与你合作,自然需要把她治好,断无理由会对她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