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前,宫里的马车静静地停驻。
几位老者气度不凡,有见过高人的,自然很快就认出了御医的身份。
不免又引得周围的人群一阵骚动。
“这么多御医来找姜神医,是要做什么?”一位中年汉子瞪大了眼睛,语气中满是惊奇与不解,“不会是要难为姜神医吧?”
“哎呀,是宫里要请姜姑娘去做御医吧?”旁边的一位妇人压低了声音,却难掩兴奋,仿佛已经预见了一场轰动全城的大事。
“还真有可能,想当年不是也来人请罗圣手?”
“那也没来这么多人啊……”有人反驳。
“三辆马车,这少说也有六个人吧?”
“看模样都有些来头……”
众人议论纷纷。
“怪不得姜神医说今日有贵客。”
许多人目光紧紧跟随着御医们的身影,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的确是贵客了,咱们这些医馆药铺,有几个被御医登过门?”有人恍然大悟,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与佩服。
“那你也要这么说,也只有回春堂,有御赐的牌匾。”
“嗐,嫉妒不来的!人家刚背上药箱就给将军们治病……同人不同命……”一位学徒模样的男子摇头晃脑地说道,语气中既有自嘲也有嫉妒。
“姜神医的天赋也的确难得,就这两年救下多少凶险的病患?”
“唉!!这可如何是好……我……我昨日才得罪了姜神医……往后怕是再也不会理睬老夫了。”这时,一个声音带着几分懊悔与焦虑响起,引得众人纷纷投去同情的目光。
我怕惊扰几位前辈,吩咐小厮将马车牵去后院。
自己则径直将人引入了偏厅。
才刚坐稳,茶还未奉上,高御医便自顾自地解释起来,“我说我要出宫见个小辈,他们几个老不修,非得跟着我来,实在是甩不开,你莫要怪我。”
“怎么会呢。”回春堂的偏厅并不很大,几位老御医兀自落座后,只剩下两个座位。我自是要坐下陪同,目光寻找顾明彰,却不见人影。“诸位前辈能来,是文君的荣幸,还请前辈们不吝赐教。”
话音未落。
一位前辈严肃地问道:“你已读了哪些医书?”
我想过要问,便将寻常熟读的说了。
“就这些?”他似是有些不信,陆续说了几本书名。
我虽觉得有些咄咄逼人,但仍一一回复,“虽都读过,还未有机会校验。尚做不到师父要求的熟练于心。”
“你说你从医不过三年?已读全了这些?”另一位前辈似有不信,抽了几句晦涩的提问。
好在背书这事向来难不倒我,亦能一一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