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伯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颤抖着手指着程芷沅,怒吼道:“你说什么!你别忘了,我是你父亲!这里是你家!”
程芷沅丝毫不为所动,她逼近一步,眼神中透露出冷冽的寒意,“你应该庆幸你是我这具身体的父亲!否则~”她故意拖长了音调,让威胁之意更加浓重。
安定伯气急败坏,怒火中烧,扬起手掌便要向程芷沅挥去。
但他的手腕却在半空中被一只铁钳般的手牢牢抓住,动弹不得。他惊愕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旁,只露出一双眼睛,平静无波。
“你是谁?”安定伯惊恐地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这人是谁,为什么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安定伯府?
刚刚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也没有半点声响。
那黑衣人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紧紧地捏着他的手,仿佛随时都能将他的骨头捏碎。
就在这时,“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安定伯惊愕地转头望去,只见程芷沅正冷冷地站在他身旁,而她的手掌还微微发红。
“你。。。。。。你竟敢打我?”安定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程芷沅:“畜生,你这个畜生!”
程芷沅却丝毫不为所动,她眼神冷冽地看着安定伯,仿佛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跳梁小丑。
她再次扬起手,“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安定伯的脸上。
“打你就打你,还用挑日子吗?!”程芷沅冷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安定伯被彻底激怒了,他挣扎着想要反击,左手刚要挥出,却被那黑衣人眼疾手快地钳制在了身后。
黑衣人动作迅速而果断,将安定伯的双手都牢牢地控制在身后,使他无法动弹。
“来人啊!快来人啊!”
他的呼喊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却无人回应。
程芷沅冷眼旁观,待他呼喊得声嘶力竭,才幽幽开口:“父亲,您喊累了吗?女儿忘了告诉您,昨日您处置完王婉黎后,女儿便将这安定伯府上上下下都整顿了一遍,如今这院子里里外外都已被我掌控,您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您的。”
安定伯是知道此事的,只是昨晚他还以为程芷沅是为了避免丑事外扬,还觉得她能帮忙整顿一下也挺好,省得还要自己动手。
没想到程芷沅却借此直接几乎将整个安定伯府给端了,他此刻愤怒至极,双眼瞪得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怒视着程芷沅,企图用眼神将她凌迟。
但程芷沅却只是轻蔑地一笑,仿佛对他的愤怒视若无睹。
她缓缓走近安定伯,轻声说道:“父亲,您不是最喜欢这样做吗?把人关在后院,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现在,您也尝尝这种滋味,感觉如何啊?”
安定伯气得浑身颤抖,他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你这个不孝女!居然敢对父亲施暴!我要到皇上面前去告你!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恶行!”
程芷沅却只是轻蔑地一笑,她摊开手,无赖地说道:“有谁能证明呢?安定伯夫人在女儿及笄礼上偷人,安定伯气急败坏之下,从此缠绵病榻。这故事,听起来不是更合理吗?”
说着,她脸上的笑意越发温柔,然而这温柔中却透露着无尽的寒意。
她缓缓走到安定伯身旁,低声说道:“父亲,我若是你,便会乖顺一些。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