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明日了,老太君还是马上命人着手剃度仪式,不然本宫寝食难安。”
“是,娘娘。”
“什么?!”
浮生楼三人相聚,欧阳倩听后撸起袖子,这兄妹分明是想趁火打劫,然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咱姐竟然遭这样的罪,不行我要去……”
裴澄碧比她们都大,从小没少照顾她们,出嫁后给裴弯弯带礼物,也没记挂她们每人一份。
一旁罗素示意她坐下,“你先稍安勿躁,套麻袋的事不要急。”
她手下温柔,按着裴澄静的太阳穴说道。
“你虽不喜夺人性命,可这不像你的手笔。”
一般情况下,裴澄静行事非必要都不会要人性命,她对人命有着超乎寻常的敬畏。
可这次徐雷徐莹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过了这种一般情况。
裴澄静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她眼眸冷冽,凝聚起冰霜。
“这背后一定有人捣鬼,不说徐雷,徐莹绝对没那个胆子孤身涉险。”
裴澄静冷眼看着这一幕,这事绝对不是徐莹那样简单,徐莹更不可能一清二白。
事情真相大白,南阳侯府完全没有道理,甚至经此一事,别说和镇国公府重新续亲,裴擒那般爱女如命,断交都是最轻结局。
现在侯府不温不火,可镇国公府如日中天,裴澄静更是成了太子妃,两家只能亲,而不能恶。
徐老太君毕竟年纪已大,她只几下就再也举不起拐杖打人,心中悲切,现在都被这两个混账毁了!
徐老太君腰微佝偻,银发都黯淡无光了许多,她是真的很老了。
“静儿,能不能看在……”
裴澄静食指摇晃,冷漠打断她说:“老太君这话应该问姐姐。”,想打亲情牌不应该对着她。
徐老太君去裴澄碧面前,她动作迟缓,竟要弯腰道歉。
裴澄碧伸手拦住,却不肯多说一句。
徐氏将跟个死人一样的徐雷放下,门口被东宫的银羽卫把守,无法求医,她心如刀割。
也跑过去就要跪下道:
“澄碧,舅母自知对不起你,我并不知晓这些,如果知道绝不会放任,舅母往日亦是待你如亲生女儿疼爱,还望你能网开一面,给这两个孽畜一条活路。”
她色衰爱弛,唯有这两个孩子傍身。
裴澄碧没有拦徐氏,这跪她受的理所当然。
她喉间干涩,艰难对徐老太君道: